只是沒想到她們追了這麼遠。
薛靈鳳沉聲道:“我攔住他們,你直接去鼎元門,調查完之後再來找我。”
江遠知道,這兩名高手聯手還是能夠拖住薛靈鳳的,而鼎元門不過是個小宗門,自己一個人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拜訪,只要亮出自己天鳴宗的身份牌,說不定鼎元門的門主都要親自迎接了。
當然,這只是在描述小宗門和一流宗門之間的巨大差距。
當江遠來到鼎元門大門口的時候,才知道這個地方有多簡陋。
在半山腰的地方有一小片低矮的建築,白牆灰瓦,很是靜謐。
江遠靠近大門口,立刻便有一名弟子攔住詢問:
他滿臉疑惑地看著江遠,抱拳道:“這位師兄,是來我們鼎元門尋人?”
江遠笑了笑,“從前聽師父說過鼎元門,正好這次路過,便來拜訪一二。”
這名弟子有些疑惑,“令師是?”
江遠搖搖頭,“他曾經是鼎元門的弟子,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這名弟子點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帶師兄在鼎元門內參觀一下吧。”
江遠點點頭,取出一小包靈石遞給這名弟子,“這算是我替師父送給鼎元門的禮物。”
這名弟子看著這一包數量過百的靈石,頓時驚愕起來。
他已然明白,鼎元門這是走出去了一位大人物,現在人家的弟子回來拜訪了。
這名弟子當即不敢耽擱,對江遠道:“師兄且稍侯片刻,我這就去請門主。”
說完這名弟子也不等江遠說話,便朝著一個方向跑遠了。
不多時,他再次折返,對江遠道:“我忘了門主身體不太好,不方便行動,還請師兄隨我去見見他老人家。”
江遠點點頭,跟著這名弟子繞過幾條迴廊,最後來到了鼎元門最後面依靠懸崖建造的小院。
此時在一個房間裡,宗主李茂半躺在床上,面色蠟黃,呼吸急促,看樣子,狀況很不好。
看到江遠走進來,李茂笑著示意江遠在凳子上坐下來,這才咳嗽了兩聲,調整呼吸緩緩道:
“鼎元門只是一個小宗門,這幾百年沒有解散,也是弟子們共同支撐起來的。”
“你師父還能夠和你提起鼎元門,那就是對鼎元門最好的情分了。”
簡單的幾句話,卻充滿了平靜和智慧。
江遠對李茂心生敬意。
李茂這時候輕聲詢問道:“自我擔任宗主以來,鼎元門每一個弟子的名字我都記得,你師父是誰啊?”
江遠笑了笑,“我師父是宋青衣。”
“是青衣師弟!”李茂頓時激動起來,面色發紅,連連咳嗽。
江遠連忙倒了杯水給他。
李茂端著水杯,依舊激動,“青衣師弟如今還好吧?自他上次來,已經有好幾十年了。”
江遠頓時明白,看來宋青衣去女兒城的時候是悄悄去的,來鼎元門卻是光明正大來的。
李茂感嘆道:“當年青衣剛進入鼎元門的時候就是個傻小子,什麼都不懂,呆呆的,經常說一些稀裡糊塗讓人聽不懂的話。”
“師父不知道說過他多少次榆木腦袋。”
“不過我和青衣師弟關係最好,一起練功,一起吃飯,後來他忽然就開竅了,很快就成為了我們鼎元門最厲害的人。”
“後來他就離開了,說是要去看看這個世界。”
“遺憾的是,師父臨終前他也沒能再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