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鑼響,外圍的人群開始湧入。
不多時,整個場地便已經人山人海。
他們站在各個區域,開始欣賞眾人帶來的藏品。
驚呼聲、讚歎聲,一時間此起彼伏。
想來也是,敢帶來參加交流會的古玩,有哪一件不是珍品?
江遠這時候看向章文剛,輕聲道:“跟我來。”
章文剛點點頭,跟在了江遠身後。
江遠沒有走向最近的屬於江都古玩協會的展區,而是先朝左邊走去。
江遠的目光掃過檯面上的每一件古玩,時而點頭,時而皺眉。
章文剛已經看得眼花繚亂,然後才反應過來,對江遠問道:
“我們不去找姜聰說理嗎?”
“說理?”江遠冷笑一聲,“理是說給講道理的人聽的。”
“對不講道理的人說理,那就是白費口水。”
說話的同時,江遠停了下來。
江遠面前的攤位上擺著一幅徐悲鴻的畫,畫的是一幅《春耕圖》。
畫面很是生動,用筆很是老練,造詣頗深。
看紙張也是老的,上面的題字也完全符合徐悲鴻的特點。
可以說,一百個人來看,九十九個人都會說這幅畫是真跡。
可江遠卻一眼看出來,這畫有問題。
哪怕臨摹之人的繪畫技藝很是高超,做舊工藝也很完美,可耐不住江遠有一雙‘火眼金睛’啊。
“這幅畫,我可以上手看看嗎?”
這幅畫的主人是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戴著副眼鏡兒,有些趾高氣昂地看著江遠:
“你才多大,看得懂徐悲鴻的畫?你是哪個古玩協會的小輩?”
這中年人沒有聽到剛才江遠和姜銘的對話,自然也不知道江遠是濱海古玩協會的會長之一。
本來江遠想委婉地提醒這位寶主。
可看他這高傲的樣子,江遠便冷笑著轉身。
正好一名頭髮花白的老者經過,他一聽‘徐悲鴻’三個字,頓時興奮起來,“哪裡有徐悲鴻先生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