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譚松看向江遠,“被瞎操心了,人家根本不需要你的關心。”
“暴雨滑坡算什麼?就是天上下刀子,只要這山上出現一塊雞血石,他們都敢衝上來撿。”
江遠眉頭緊鎖,沒理會其他人,而是面色凝重地看著村長,“我就提醒這麼一句,信不信由你。”
說完,江遠和譚松衝著山坡下走去。
村民們心情很不爽,罵罵咧咧地也打算離開了。
開挖掘機的漢子冷笑一聲,把菸頭扔掉,才漫不經心地開始填埋這個坑,只是相當敷衍。
他搞了半個小時,這大坑才填了一半,司機就開著挖掘機打算下山了。
留在這裡監督的村長頓時皺眉喊道:
“兄弟,這不行啊。”
“這還沒填完呢。”
司機卻是又點了支菸,不耐煩道:
“等哪天一下雨,山坡上的石頭泥巴衝下來,自然就填滿了。”
說完,司機不理會村長,開著挖掘機就離開了。
村長站在原地,看著面前的大坑沉默下來。
他轉身看了看山腳下的十幾戶人家,又抬頭看了看天色,不由得猶豫了起來。
有一句話叫未雨綢繆,要做好壞打算,才能夠在危機來的時候從容應對。
就算今天不下雨,可不代表以後不下暴雨啊。
村長看著眼前的大坑,陷入了兩難之境。
要是靠人力,這坑要填平,還要壓實,沒有個十七八個漢子搞一兩天是絕對做不到的。
一想到明天還要舉辦的交易會,村長搖搖頭,揹著手往山腳下走去。
他走到山腳下,把山腳下十幾戶人家都叫了出來,然後說讓他們今晚先去村頭的大棚子底下打地鋪睡覺,等明天交易會結束,他召集村裡的青壯,把山上的大坑填掉夯實之後再回家住。
可這十幾戶人家都不以為意。
山上的坑那麼多,也沒見什麼時候滑過坡。
何況,自家的小洋樓別墅又幹淨又暖和,誰要去村頭的大棚子裡吹冷風啊。
村長走後,這群人聚在一起吐槽了幾句,便各回各家了。
到了傍晚,依舊是雲捲風舒,晚霞遍天,根本沒有要下雨的徵兆。
村長站在自家院子裡,長長出了一口氣。
半個小時後,天色完全暗了下來。
村長正夾著花生米扔進嘴裡,然後抿了一口白酒。
下午在孫末面前表現得那麼卑微,他這個村長心裡別提有多憋屈!
他正打算再給自己倒上一杯,卻聽到二樓的玻璃窗戶發出砰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