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難聽一點,當時我就看出來你不是個知恩圖報的,我要是提醒,你還以為我是故意搗亂,就為了和你搶那兩張椅子!”
“而你現在汙衊我,說我給王軍當託來騙你,更加證明我對你的看法沒錯!”
江遠滿臉鄙夷之色,“你這樣的人,不值得我提醒!”
“何況,告訴你了,你那點本事也看不出來這兩把椅子是贗品。”
小方的嗓子眼像是被噎住了一般,愣是擠不出來一句話。
是啊,要是江遠當時開口提醒,按照自己的性格,一定會覺得是江遠想壞自己好事,說不定當時就罵人了。
看到小方的神情,陳關禮不由得搖了搖頭,他感覺自己沒辦法在江遠面前抬頭了。
雖說自己不是青陽古玩協會的會長,卻是自己一直在負責管理。
江遠來青陽短短兩天時間,昨天先是撿了個大漏,得到了兔毫盞。
那是人家江遠的本事,沒什麼好說的,只能怪那個賣家不識貨。
然後自己找了於航幾人,打算靠著於航的情面,把兔毫盞買回來,就已經有失風度了。
沒想到,短短一夜過去,就又有人做出了這麼丟人的事情。
陳關禮感覺自己快被氣死了。
他看向江遠,抱了抱拳,“江會長,這次你來青陽,受委屈了。”
“是我沒有管理好青陽古玩圈,沒營造好氛圍。”
“但是我們青陽古玩圈,絕大多數人都是熱情好客的,也都是實誠的。”
江遠笑著抱了抱拳,點點頭沒說話。
章文剛卻是抱怨道:
“是實誠,這個八字鬍昨天為了搶著買東西,還汙衊我們濱海古玩協會的人欺負他,惡人先告狀,今天發現自己打眼了,又說我們是托兒。”
“可真是‘實誠’!”
章文剛不過是十四五歲的少年,這話說出口,頓時羞紅了陳關禮的老臉。
他狠狠瞪了八字鬍一眼,然後看向圍觀的眾人道:
“別圍著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大家也長個教訓!既然要在古玩圈混,就要做好心理準備,輸不起,就趁早退圈!”
說完,陳關禮看向江遠,“昨天的事,今天的事,都算我陳關禮頭上。”
“去我那裡坐坐?”
江遠沒有拒絕,經過剛才的事情,江遠對陳關禮的印象好了不少。
至少,還是個明辨是非的人。
路上,兩人從默不作聲,倒尬聊,等走近雅玩閣的時候,已經熟絡了不少。
當說起青陽古玩協會會長的時候,江遠搖搖頭,開門見山地指出:
“陳前輩你不適合當會長,只有年輕人,才能夠改變青陽古玩圈的風氣。”
陳關禮嘆了口氣,知道江遠說的是實話。
他自己性格古板,因循守舊,雖然沒錯,卻很難做出改變,自然也改變不了青陽古玩圈。
這也是為什麼有很多人讓他接任會長,他自己卻不同意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