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應該也清楚,當前我們國內古玩市場,和國外的藝術品市場之間,存在很大的差距。”
“明明是凝聚了我們民族歷史文化的珍貴古玩,價值卻遲遲上不去。”
“反倒是外國人明白我們國內古玩的價值。”
“就拿您昨天帶去展示的那幅《砥柱銘》,在國內,最多也就是兩三百萬的價值,可在國外藝術品市場拍賣上,絕對能夠達到數千萬,這之間,存在十倍、二十倍的差距!”
“只有國內古玩市場繁榮了,這些古玩才能夠真正綻放自己的價值。”
李衡眉頭緊鎖,“我一個人能做什麼?”
“即便我當上了江都古玩協會的會長,也改變不了什麼。”
江遠搖搖頭,“前輩謙虛了。”
“至少,前輩你當會長,會比姜銘強很多。”
李衡沉思了片刻,“其實這件事情,根本不該讓你來操心。”
“經過昨天的事情,我們江都古玩協會內部已經有了反對姜銘的聲音。”
“這件事情,不宜操之過急。”
“江都古玩協會,不是我李衡一個人的協會,一切都要看所有成員的意思。”
“至於最後是誰當會長,我都不會有異議。”
江遠笑著點點頭,“我知道前輩的意思了。”
“我一會兒就準備回濱海了,我會和張古華前輩說一聲,前輩要是去濱海,也歡迎去我的萬寶樓做客。”
李衡點點頭,卻叫住了起身要離開的江遠,“小友不妨鑑賞一下我這店裡的書畫。”
“雖然都說我在書畫方面的造詣在國內是頂尖,可我自己卻清楚,我的鑑定思維已經固定,難免會有疏漏。”
江遠點點頭,目光掃了一圈,一邊讚歎,一邊走到近前參觀起來。
這店裡有上百幅珍品。
江遠最終停在了一幅佚名的畫卷前。
“這幅畫很精美,可見作者造詣很高,不輸歷史上的一些名家。”
“的確是老物件,該是元代左右。”
“只是不知道作者是誰,可惜了。”
李衡點點頭,“如果知道作者是誰,這幅畫的價值,會提升好幾倍。”
江遠點點頭,“前輩眼力獨到,這裡的東西,都沒有大問題。”
“但是,”江遠笑著指向面前這幅‘佚名’的畫作。
“如果前輩捨得,大可以揭開這幅畫表面一層,裡面應該大有乾坤。”
江遠神秘一笑,“只是這樣很容易毀掉外面這層。”
說完,江遠道別,帶著章文剛離去。
李衡思索著江遠的畫,然後去裡間拿了工具,小心翼翼地嘗試揭開這幅畫表面一層。
片刻之後,他身子一顫,果然發現這畫不止一層。
他也捨不得外面這層畫,只能多加了小心,儘量不傷到外層。
兩個小時過去,他也才揭開了巴掌大的一角,下面一層,卻是忽然露出了一道紅印章的痕跡。
看了看上面的名字,李衡面色大喜,“居然是宋徽宗的真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