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開口喊道:
“姜少。”
姜聰頓住腳步,目光順著聲音看過來,見是被人群圍住的一箇中年人在叫自己。
見是陌生人,姜聰下意識不想理會,可目光卻掃到了站在人群中的江遠。
他走過來,穿過人群站在了中年人面前,皺眉道:
“有事?”
中年人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徐悲鴻‘真跡’,笑道:
“都說姜少是江都古玩圈年輕一輩的第一人,將來是能夠成為江都古玩協會下一任會長的。”
“我這幅徐悲鴻真跡,姜少難道不想欣賞一番?”
姜聰點點頭,想要拿起這幅畫,卻又停下來,笑看著江遠:
“你不是濱海古玩協會的會長之一嗎?不妨讓你先看看。”
江遠卻是面無表情地搖搖頭,“我已經看過了,這畫假的。”
江遠這話說得很直接,絲毫沒有給畫主人留面子。
誰讓這中年人那麼不客氣的。
同時,眾人聽到江遠居然是濱海古玩協會的會長之一,頓時驚訝了。
首先,不管是哪個古玩協會,能夠當上會長的,哪個不是在古玩圈沉浮了幾十年的大家?
就眼前這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憑什麼能夠當上會長?
肯定是走後門了吧?
“濱海古玩協會,就是剛成立的那個古玩協會?真是個笑話,怕不是為了來參加今天的交流會,臨時成立的吧?”
“哈哈哈!真是打腫臉充胖子,我看濱海古玩圈是沒人了,居然讓這樣一個毛頭小子當會長。”
姜聰似乎很滿意周圍人對江遠的冷嘲熱諷,他掃了一眼面前的畫,不由得點點頭。
看畫工,看筆力造詣,十有八九是真跡。
姜聰臉上閃過一抹不屑,看樣子,江遠根本不配和自己相提並論。
他拿起這幅畫,湊近了仔細看起來。
可漸漸的,姜聰的臉上出現一抹疑惑。
他又從兜裡掏出一個放大鏡,看了一會兒,眉頭已經緊鎖在一起。
江遠這時候面無表情地問道:
“怎麼樣,我說錯了嗎?這畫是不是假的?”
姜聰雖然很想讓江遠吃癟,可現在卻找不到理由。
無奈,他只好點點頭,“的確不是真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