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江遠搖了搖頭,“大家也不用解釋,我理解你們的想法,窮怕了嘛。”
“不過我剛才不是說氣話,”江遠笑了笑,“這樣吧,我在陶瓷廠的股份,就當做集體的股份,該分多少錢,到時候全部統計出來。”
“誰家有人生了病,就可以從這筆錢裡面支出醫藥費。”
“誰家小孩要上學,學費也可以從這筆錢裡出。”
“逢年過節發紅包,修水渠,修路也都從這筆錢裡出。”
村長江有權拉了拉江遠的手臂,“遠娃子,你可別衝動,那份錢本來就該是你的。”
“是該我的,但我願意拿出來給大家用,”江遠笑著點點頭,“這是我早就計劃好的事情,只是一直沒有和大家說。”
“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每年我的分紅,就專門成立一個賬戶,掛在村委會賬上。”
眾人見江遠這麼大方,哪裡還不明白是自己等人誤會了江遠。
當即,一個個羞愧地低下了頭,不少漢子都舉著酒杯要給江遠賠禮道歉。
江遠卻是伸手讓眾人安靜。
“還有,我知道可能有人私下聯絡了你們中的一些人,想要買你們手裡的股份,我想說,千萬不要賣。”
“賣了,你能拿一次錢,不賣,你就能每年,每月都拿錢,這個道理大家應該明白。”
“多餘的話我也不想說,總之,大家好好幹,爭取明年家家都能蓋起磚房。”
“沒結婚的明年討個漂亮媳婦兒,家裡有孩子該上學的,一定要送去學校讀書。”
“我要說的話就這麼多,來,接著喝酒!”
“好,喝酒!”
“江遠,我敬你一杯!”
“遠娃子,來我們這桌,我陪你好好喝一頓。”
江遠擺擺手,“今天是村長的生日,大家陪村長喝,我喝多了,先回去睡一覺。”
劉詩琪趕忙起身,扶著江遠走出了陶瓷廠。
走在已經寬敞了一倍有餘的村路上,江遠點了支菸,面色很是平靜。
劉詩琪滿臉氣憤,“江大哥,你們村的人都太貪心了。”
江遠卻笑著搖搖頭,“你不懂他們。”
“還是那句話,窮怕了。”
“其實我一點兒都不生氣,我完全能夠理解他們。”
“村裡人大多沒讀過書,年輕一點兒的,上了個小學就了不得了,你能奢求他們有多開明?”
“其實他們心不壞,就是有點兒斤斤計較。”
“所以我才說,讓他們一定要把娃娃送到學校去讀書,才能明事理。”
劉詩琪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江大哥,你既然對村子這麼有感情,為什麼不把祖屋翻新一下,以後常回來住。”
江遠想了想,點頭道:“村裡有不少人當過瓦工和泥水匠,讓他們幫忙建就是了,給他們算工錢,免得便宜了外人。”
劉詩琪嘆了口氣,“你還真是處處都想著村裡人。”
“我要是你,早就氣得再也不回來了。”
江遠笑著擺擺手,“其實我也有點兒生氣。”
“所以我打算過幾天出門一趟,去撿撿漏,看看能不能收兩件好的古玩。”
“就當是放鬆一下了。”
“不如出去旅遊吧?”劉詩琪滿臉興奮,“我也想出去走走。”
江遠略微沉思,“回去問問還有誰想出去旅遊,咱們自己組個團。”
劉詩琪有些失落,卻又被她很好地隱藏了起來,“好啊,可以問問王斐和張楚紅她們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