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好,我叫江遠,”江遠禮貌地笑道:“冒昧來訪,還請伯母見諒。”
“你就是江遠!”王斐媽媽眼睛猛地睜大,三兩步就走到了江遠身邊,居然拉住了江遠的胳膊,“不冒昧,一點兒都不冒昧,快去屋裡坐,女兒,快去把你爸收藏的大紅袍拿來泡茶。”
王斐一臉懵,“媽,我和江遠只是在火車站遇到了,才順便叫他送我回來。”
“別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王斐媽媽幽怨地看了自己女兒一眼,“我還說呢,青陽市哪有你同學,你和江遠出去玩就出去玩嘛,沒必要瞞著我,我又不是那古板的人。”
江遠:“···”
我和王斐出去玩?我自己怎麼不知道?啥時候的事兒?
王斐也滿臉羞紅,“媽,你說什麼呢,江遠,你還不快解釋解釋。”
江遠連忙道:“伯母你真誤會了,我送朋友去火車站,然後遇到王斐,她讓我送她回來,我就···”
“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兒。”
“好了好了,這都不重要,快坐,我去泡茶,”王斐媽媽笑著把江遠按在椅子上,又看向王斐,“乖女兒,去書房叫你爸,就說江遠來了。”
王斐滿頭黑線,只能是朝著書房走去。
書房裡。
王尊正在小心擦拭一枚古幣,在他對面還坐著一個方臉濃眉的中年人,這中年人生得魁梧,面相粗獷,卻偏偏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尤其是他額頭髮青,面色泛紫,總讓人覺得有些怪異。
“爸,我回來了,”王斐直接推門進來,看到這大漢的時候明顯愣了愣,“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有客人在。”
王尊擺擺手,“還像個小孩兒似的毛毛躁躁。”
“爸,江遠來了,在茶室喝茶呢。”
王尊瞬間詫異,“江遠來找我幹嘛?”
“哪個江遠?”那中年大漢忽然沉聲問道:“是不是剛開那家‘萬寶樓’的老闆?”
王尊笑著點頭,“沒錯,就是他,走吧,我給老弟介紹一下,那小子可是個有意思的人。”
於世牧點點頭,“走吧。”
茶室。
江遠主動接過茶壺,煮水、淨杯、置茶、入水一氣呵成,茶水便開始散發出清香。
剛走進茶室的王尊嗅到香味,詫異道:“這茶的香味,怎麼那麼像我收藏的那二兩大紅袍?”
“就是你的大紅袍,”王斐‘嘿嘿’一笑,“我早就想嚐嚐了。”
王尊嘴角直抽抽,心疼不已。
江遠看見王尊和於世牧靠近,便笑著起身打招呼:“王叔,冒昧叨擾。”
王尊擺擺手,示意江遠坐下,又介紹於世牧道:“這位是於世牧於先生,青陽市航老的二兒子。”
江遠抱拳笑道:“我和航老有過一面之緣。”
於世牧點點頭,“我知道你。”
王尊這時候拿起茶壺給江遠和於世牧倒茶,“江遠,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
江遠無奈一笑,“並非是特意拜訪,在火車站遇到王斐,她讓我送她回來的。”
王尊‘哦’了一聲,不說話了。
於世牧一直在打量江遠,也不開口說話,一時間氣氛有些沉悶。
江遠不著痕跡地看了眼於世牧,心裡對他的‘職業’已經瞭然於胸,只怕是位“摸金校尉”,常年在地下工作。
就見於世牧從懷裡取出一個紅色布包,滿臉凝重地開啟之後遞給了江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