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工夫,工地上已經大變樣了。
窯已經壘了起來,各種工具也已經開始佈置。
只等陳忠再細細調整一些,就可以開始著手教村裡人燒製瓷器了。
而且因為建造的事情都是村裡人親力親為,花費的資金並不算多。
江遠的十萬資金幾乎都花在了購買一些工具、水泥、砂石上面。
又給村裡留下五萬流動資金,江遠把朱大山叫到一邊,說了孫大彪父子的事情。
聽說孫大彪和孫鴻都進了監獄,尤其是孫鴻還被江遠給徹底廢了之後,朱大山很是解氣。
“自作孽不可活!”
“他們父子遲早都有這麼一天。”
江遠點點頭,“現在你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市裡活動,我的古玩店也需要人照應,等廠子這邊完工,你們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回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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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子裡住了一夜,江遠第二天一早就趕回了市裡,差不多快九點才到了店裡。
讓江遠沒想到的是,有人已經在等著自己了。
那人穿著一身綠色軍大衣,揹著個大大的黑色揹包,正在店門前踱步。
“石寬?”
江遠對這個叫石寬的人記憶猶新。
上次江遠為了給葉知秋出售古玩籌措資金舉行了拍賣會,銅瓷街小攤主蕭聰明就帶了十幾個人來,這個石寬就是其中之一,他還拍走了一枚‘天成元寶’古幣,說是他老闆想要。
“江老闆,我可算等到你了,”石寬有些不悅,“你還做不做生意了?”
江遠一邊開門一邊笑道:“怪我來晚了,石先生請進,我去給你泡杯茶。”
石寬點點頭,輕輕把揹包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地從裡面取出了十幾樣東西。
“這都是近段時間收上來的,你先看看這幅畫,”石寬滿臉得意,“可別嚇著了。”
江遠看著桌上的一個卷軸,心想什麼東西還能把自己嚇一跳?難不成,是像‘粉彩鏤空轉心瓶’那樣的寶貝?
這樣一想,江遠瞬間心動起來。
拿出一副手套戴上,江遠輕輕地拉開卷軸,才發現這是一幅水墨畫。
江遠剛打算細看,卻是忽然反應過來···看個屁啊!這玩意都不發光,毫無疑問是‘新’的啊。
再一看落款,喲呵,鎮板橋的《瘦竹圖》。
江遠差點就忍不住笑出聲來,“石先生這畫兒是鏟地皮收的?”
石寬滿臉得意地點點頭,“不瞞你說,我去了好幾個偏遠村子,撿了不少漏,不過這幅鄭板橋的《瘦竹圖》卻是我花了大價錢收的,怎麼樣,喜歡嗎?”
江遠:  ーー゛
“你就那麼肯定這是幅鄭板橋的真跡?”
石寬眉頭一皺,“你看這畫,用筆暢達遒勁,構圖佈局可謂“亂而不亂”,“疏密相間”,用墨“濃淡相宜”、“乾溼並舉”,可見筆力十足!”
“你再看這畫上的竹,去繁就簡,意境空遠幽靜,大片留白配合紙張的灰白之色,就好像一片濃霧,越看越覺得悽清。”
石寬閉上眼睛,滿臉陶醉的模樣,“也只有鄭板橋畫的瘦竹,才能有這樣的意境。”
“你再看這題字和印章,看色澤和氧化程度,應該對得上清朝時期。”
“所以,這絕對是鄭板橋的真跡,”石寬皺眉看了江遠一眼,“你要是不感興趣,我就去找其他人,到時候被別人買走了你可不要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