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年紀也不大,說話怎麼跟街溜子似的。”
“你管我?”青年一口把酒喝乾,抹了抹嘴道:
“解釋一下,為啥要買?”
劉小軍也焦急地問:“是啊,為啥啊?”
“想知道?”江遠似笑非笑地看著青年,“先告訴我你是誰。”
青年眉頭一挑,“聽你的口音,應該是濱海人,過段時間我會去一趟濱海,到時候你應該能見到我。”
青年說完起身便走,倒是瀟灑。
“這人有病吧,”劉小軍吐槽了一句,又滿臉好奇地看向江遠,“江大哥,你倒是說啊,為什麼買個假貨?”
“我說了,是半個假貨,”江遠笑著拿出印章,問老闆要了碗醋,直接把印章丟了進去。
幾分鐘後,江遠把印章撈出來,輕輕一掰,就見印章成了兩半。
原來這外面的不過是一層殼子,中間居然鑲嵌著另外一枚體積略小的田黃印章,不一樣的是,這枚印章通體呈現桔皮一樣的紅色。
“江大哥,這··該不會就是你說的極品田黃石——桔皮紅吧?”
江遠點點頭,“這回撿了個大漏,我的鋪子裡又多了一件寶貝。”
江遠算了算,自己手裡現在有一枚虎符、一卷大尺幅的于右任書法作品,加上從陳家買的那些價值一般的瓷器,以及這件極品田黃印章,雖說不足以擺滿整個鋪子,可至少也能夠撐撐門面。
當然,最讓江遠心動的,還是葉知秋的那件清乾龍年間的鏤空粉彩轉心瓶,那可是無價之寶。
回過神來,江遠帶著劉小軍找了家旅店住下,準備明天一早就回濱海。
第二天回到濱海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江遠在車站取了貨車,先送劉小軍回去休息,然後自己開著車趕去店裡。
離開不到三天時間,鋪子卻大變了模樣。
店門口一左一右擺了兩盆迎客松,剛換的玻璃門一塵不染。
進門一看,被潑了油漆的牆面重新粉刷過,地面也已經鋪上了深褐色的木地板,按照江遠的囑託,左右兩邊靠牆的位置已經各擺了一組博古架。
至於裡間,則擺著一套八仙桌,材料雖說就是普通的榆木,可勝在應景。
江遠還發現,內間還專門建了堵牆,隔出來大約十來個平方的小臥室。
看到這些,江遠笑著點了點頭,鋪子總算快要完工了。
“還有書架?”
江遠看著靠牆的書架,滿臉疑惑地走上前去。
整個書架空蕩蕩的,只放著一塊紅磚。
江遠像是想到什麼,輕輕把紅磚移開。
就聽到‘咔咔’一聲,書架居然緩緩朝著旁邊挪動,露出來一個一米來寬的入口。
江遠往底下看了看,原來是地下室。
順著臺階走下去,江遠越發欣喜起來。
地下室足足有七八十平,除了一排排博古架之外,還有一個超大號的保險箱子,足足兩米高,一米多寬,更是直接焊死在了地面上。
江遠閉上眼睛,似乎已經看到這個地下室裡擺滿古玩的場面了。
走出地下室,江遠把一筐子瓷器先擺在了外間的博古架上,又把虎符和田黃印章擺放好,至於那幅于右任的字,江遠直接掛在了牆上。
“再找人做塊《萬寶樓》的匾,那就齊活了。”
江遠拉下捲簾門,開上貨車往銅瓷街去。
朱偉幫忙把店裡弄得這麼好,自己怎麼都要當面說聲謝謝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