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一會嘛。”伊諾臉朝下,不清不楚的回答。
“那種地方是能夠隨便趴的嗎……”簡直要呀切齒地說出來。
“小時候不也這樣。”
又拿出小時候,她似乎覺得只要小時候能做的事現在都能做,這也就是她,不願在哥哥面前長大。
伊梓銘只好苦口婆心的勸道,“我在開車,你讓我好好開車行不行?”
可她不理,抓著他的腿,閉上了眼睛。
這簡直是……地獄式折磨。
伊梓銘只能忍住內心噴湧的熱血,不要讓那玩意兒豎起來。就連做夢他也不敢幻想這樣的情景,在他看來,幻想都是對伊諾的褻瀆。可是今天……現實永遠比想象更加令人精彩。
過了一會兒,他問:“這麼躺著舒服嗎?”
“不太舒服,安全帶彆著我的腰好難受。”伊諾老實回答,然後可憐兮兮的懇求,“幫我把安全帶解開好不好?”
伊梓銘無情的拒絕:“你想都別想,這是在車上,安全第一。”
伊諾偷笑了起來,這個傢伙還真是有迂腐又可愛。她有100種方法讓他不得不聽從自己,從小到大都這樣的,他竟然還沒有習慣過來。可是另一方面,她又無法忽視內心的不安,。這是面對疾病和重大災禍前的不安,因為隱隱覺得就要失去什麼了。
第二天,伊諾就去見了那位何露姑娘。是伊梓銘給她的聯絡地址,一開始他還不怎麼情願,經不住伊諾大眼睛的威逼,很快就乖乖地交了出來。
何露也是一位大小姐,回國後並沒有什麼正式的工作,平時只參加參加演奏會,教學生彈彈鋼琴。
伊諾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在臺上演奏。
作為觀眾,她在臺下聽完了她全部的表演,心裡除了佩服什麼都沒有,連一點點的嫉妒都想不起來。
恰巧旁邊坐的也是何露的仰慕者,見她聽得熱淚盈眶,便搭訕說:“你的表現和我第一次聽的時候一樣,我第一次聽她演奏也是不知不覺流出眼淚,這已經是第幾百次了,我從國外追到國內,只為聽她的鋼琴曲。”
“為什麼會這樣?鋼琴曲不應該這麼悲傷的。”伊諾流著淚問。
“也許因為她太有魔力了吧,她控制了我們的神經,控制了我們的情感。”
魔力……伊諾喃喃唸叨,然後想,那麼她控制哥哥的想法不也是很容易嗎?
她打了一個寒戰,卻又想不出具體辦法。
出了劇院,何露笑道,“真沒想到你會來見我。我還以為梓銘和你一起來的。”
“他這段時間很忙。”伊諾小聲說,然後由衷的讚美:“你彈得真好。小時候我也學過一點兒,可是興趣不大,還沒有哥哥彈得好。”
何露甩了甩頭髮,驚奇道:“伊梓銘會彈鋼琴?我問他,他說不會。”
伊諾:“……”
怎麼會這麼巧?拆穿了哥哥的謊言……實在是尷尬。
“也許很多年不弾,他忘了吧。”伊諾只好說。她發現自己一點兒都不佔上風。
何露神秘的笑了笑說道,“是嗎?”
為了儘快轉移話題,伊諾建議她們到附近的一家餐廳吃點東西,正好也到晚餐的時間了。順便聽她說一些國外的生活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