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是這個。”
李逸點點頭,開啟卷軸看了一眼,隨即搖頭苦笑起來,你妹啊,7000多萬啊!7000多萬居然只買了一幅贗品,而且還是在那麼正規的拍賣會上,這……這尼瑪讓人上哪兒說理去?
一邊暗暗嘆息,一邊將這兩幅卷軸放到一邊,然後隨手又開啟了一幅。
這是一幅《紫藤圖》,是清末海派名家吳昌碩的作品,雖然也彌足珍貴,但和剛剛那幅《松崖別業圖》比起來,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因此李逸只是粗粗的看了幾眼,就將它收了起來。
第三幅卷軸還是吳昌碩的作品,而且質量似乎比剛剛那幅《紫藤圖》還要略次,李逸自然是沒什麼興趣,也只隨便看了兩眼就將它收了起來。
第四幅畫開啟,李逸眉頭一挑,來了點興致,因為這是一幅傅抱石的作品。
李逸之前並不是很關注傅抱石,但自從那次在劉老那裡看到了那張小紙條之後,他就對傅抱石來了興趣,因此也很是下功夫研究了一陣他的資料。
只是,因為一直都沒有機會看到傅抱石的真跡,所以他一直都不是太能肯定,傅抱石就是接替吳昌碩之後的那一代丁一。
這幅畫,是傅抱石創作的一幅《琵琶行》,畫面的主角是一名懷抱琵琶的仕女,因為是根據唐代詩人白居易的《琵琶行》而作,所以該仕女面目豐腴,頗有唐代人物畫的風韻。
傅抱石擅長山水和人物,其人物又多以形象高古的仕女、高士為主,因此,李逸看了沒多一會兒,就確認這應該是一幅真跡。
仔細的研究了一會兒,他搖了搖頭,皺起了眉頭。
之前他猜測傅抱石有可能就是接替吳昌碩之後的那一代丁一,也因此推斷,他買到手的那幅《松柏雄鷹圖》很可能就是傅抱石的手筆。可是,看了這幅畫之後,他又有點不堅定起來。
這雖然是一幅人物畫,主題和那幅《松柏雄鷹圖》並不相同,但作為一名畫家,如果他是仿畫別人的畫作,即便是能仿的惟妙惟肖,可如果事先就知道是他仿的,多半還是能夠看出來一點端倪的。
可是李逸將這幅畫和記憶中的那幅《松柏雄鷹圖》對照之後,卻沒有發現一點共通之處,不由讓他頭疼起來。
又研究了一會兒,還是沒有任何的發現,他只好無可奈何的將畫作收起,又重新開啟了另一幅卷軸。
第五幅、第六幅……一直到13幅卷軸全部看完,李逸也沒有再看到一幅能夠讓他驚訝的畫作。
“一共就這麼多?”
王浩青笑著搖了搖頭,又開啟了中間兩扇書櫃下邊的櫃子,李逸看清櫃子裡放的東西之後,還沒來的及驚訝,王浩青又將最後兩扇書櫃下邊的櫃子打了開來……
“呼……古瓷、青銅器、竹雕、古玉……”
一件一件看完,李逸用力的揉了揉額頭,這寶貝,未免也太多了些吧?就算你爺爺曾經是高官,可是……
“這些都是我爺爺解放前收集的,解放後他還捐了一大批給國家,否則這間屋子都放不下!”
“解放前收集的?我記得你好像說過,你爺爺是主持地下工作的吧?主持地下工作也能收集這麼多的古董?”
王浩青搖了搖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緬懷之色,
“我爺爺當時明面上的身份是國民黨的高官,但實際上卻是地下黨,他的身份一直到平津戰役之後才意外暴露,所以……”
李逸點了點頭,明白了,這都是他在國民黨任上黑的,不過,捐了一大批之後還有這麼多,他當時可是真的有點黑啊!
“行了,東西看完了,我們下去吧。”
王浩青看了一眼時間,皺了皺眉頭,
“老爺子那邊,不會是又有什麼事回不來了吧?這都幾點了?”
李逸低頭看了一眼手錶,發現已經是晚上7點多了,不由揉了揉肚子,剛才只顧著看東西,這會兒還真有點餓了。
“算了,我給劉叔打個電話問問怎麼回事,要是回不來咱也不能幹等著不是?”
王浩青拿出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不一會兒,就結束通話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