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下,李逸終於又聽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名字。葉霖,這不就是那天晚上在金沙娛樂城遇到那個小傢伙嗎?
“曉露,你說的葉霖是不是……”
李逸將葉霖的外貌特徵一形容,這下輪到陸凝霜吃驚了,你居然見過他?什麼時間?什麼地點?發生了什麼?
李逸也很奇怪,按說葉霖既然找到了他,應該是會採取一些行動才對,怎麼……
他皺著眉頭將那天晚上葉霖的表現一講,卻看到陸凝霜銀牙緊咬,惡狠狠的說道:
“好你個葉霖,讓你到澳門保護我們,居然敢自己開溜到賭場賭博!這下你死定了,死定了!”
看著陸凝霜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跑到一邊打電話,他忽然明白了,為什麼這丫頭見到他竟沒有一點的陌生感,多半就是因為這個詭異的誤會!
可想而知,整件事情有驚險,也有驚喜,最後更是來了個大翻盤,大逆轉,幾個主角又都是嘰嘰喳喳的女生,可以想象,最近這一段時間,他一定是她們議論的中心,他的名字甚至他的形象一定會頻繁的出現在這幾個丫頭的嘴裡或者腦海裡……
這是,要發達了?這無意間一連串的誤會,竟結出了一個如此美妙的果實,這簡直就是完美的誤會,Doubie完美!
過了一會兒,陸凝霜輕咬銀牙走了過來,
“我表姐已經定了晚上的機票,她要殺奔香港,找我舅媽告狀,小葉霖這下要慘了,哈,活該!”
李逸剛剛還在悄悄的得意,這會兒聽到陸凝霜竟這麼說,頓時嚇出了一頭的冷汗。貌似,這丫頭挑事的本領也不在那個古怪精靈的小師姐之下啊,現在的女孩們,你們都是腫麼了?這麼下去,還有我們這些大老爺們的活路嗎?
有了這個開場白,兩人這一頓飯吃的是格外歡樂,不知不覺間,竟像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一般,熟悉了起來。
將陸凝霜送回住處,李逸一腳高一腳低,幸福的暈陶陶的回到了酒店,曉露答應明天陪他一起遊園了!哈,幸福就在眼前,放馬往前衝吧少年!
激動之下,他根本就睡不著覺,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無處發洩,潑墨寫了幾筆楷書卻覺得這一板一眼的實在是太拘謹,情急之下,從行李箱中翻出一塊軟木,拿起刻刀,刷刷刷數刀下去,一個小人的輪廓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敲細坯,戳草褶,修光,修細,連換幾把刻刀,幾道工序下來,一個彷彿活過來了似的小人出現在李逸的手上,仔細一看,那眉,那眼,那淺淺的笑意,不是陸凝霜還能是誰?
拿出砂紙,細細的將木雕打磨拋光,李逸盯著看了半天,忽然一下子跳了起來,我靠,這是……這竟是……木雕居然也推開了那扇大門!
李逸激動起來,在旅行箱裡又翻檢了一陣,拿出一塊軟木,接著雕刻起來。
時間流逝,不知不覺的已經到了後半夜,李逸的面前整整齊齊的擺了五個大小不一的小人,各個都是陸凝霜的形象。
一個一個的將這些小人拿在手上反覆觀察比較,李逸不得不承認,他雖然推開了那扇大門,但他的一些技法應用還是存在一定的問題,這幾個小人除了最開始的那一個,剩下的四個,很多地方都處理的不太成熟,不過,師父給他講過的神,這些小人倒是各個都具備了。
將五個小人都放到行李箱裡,李逸絲毫沒有睏意,又拿出紙筆,一筆一劃的臨了三遍柳公權的《蘭亭集序》碑拓,方才收拾停當,疲憊的爬上了床。
兩個人約的時間是九點半,因此李逸將表定到了八點半,兩個酒店雖然距離不近,但是以他收拾和吃飯的速度,別說是一個小時了,半個小時都足夠了!
第二天,九點過十分的時候,李逸就趕到了陸凝霜居住的酒店大堂,結果很意外的看到,陸凝霜竟早就穿戴停當,正坐在沙發上等他。
這怎麼好意思,第一次約會就遲到……
看到李逸進來,陸凝霜微微一笑,迎了過來,
“李逸,對不起,我恐怕是不能陪你去遊園了。”
“哦,不舒服嗎?”
陸凝霜搖搖頭,
“事實上,我一直是在法國波爾多大學學習葡萄酒工程,這次是藉著調研的機會順便回國休假。本來還有一個星期的假期,可是就在昨天晚上,我的導師緊急打電話讓我馬上回去,和他一起出席波爾多酒莊聯合會舉辦的一個活動……”
李逸有點發木,說走就走也就罷了,可是這一竿子就將人給支到了萬里之外的波爾多……
你讓他情何以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