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多萬!”
李媽和李爸的聲音都哆嗦了,半晌,李媽才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小逸,這也太值錢了,要不,咱給人家送醫院去吧?”
李逸苦笑一聲,老媽實在是太善良了!剛才還氣的跟個啥似的,這會兒聽到畫這麼值錢,卻要還給人家!
“這可是四千多萬啊!你確定?”
“確定……嗯,不確定吧?老頭子你說呢?”
“我聽兒子的。”
“媽、爸,還回去是不可能的,這事你們不懂,這是行規!”
李爸迷戀的看了一眼畫面,悠悠道:
“也沒覺得畫的多好啊?怎麼就能值四千多萬呢?不過這畫儲存的確實不錯……”
一道閃電劃過李逸的心頭,糟了,忘了這麼回事了,這種幾十年前的東西剛剛拿出來接觸空氣,如果不做處理的話會很快壞掉的!
怎麼辦?怎麼辦?找裝裱行?被人給換了或者弄爛了,哭都沒地兒哭去,那……他眼睛一亮,找胡老!
飛快的拿起電話撥過去,如此這般一說,胡老也急了,
“你別來我這兒,我不會裝裱也沒工具,我給你個地址,你趕快去,我們那兒見。”
李逸將畫小心的夾在老媽找來的硬紙板中,一溜煙的跑下樓,李媽不放心,死活讓李爸跟去給他開車。車上,李逸將收到的地址告訴老爸,三十分鐘之後,在白河南的一個獨家小院門口,李逸拿著畫下了車。
聽到車響門就開了,胡老和另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站在一起迎接父子兩個,
“快,什麼也別說,先把畫拿去處理!”
幾個人匆匆忙忙的走進西廂房的一個房間,這裡也有一個大木案子,比李逸在胡瑾泉那裡看到的那個要小些,不過佈置的卻差不多。
“老周,怎麼樣?”
“沒事,這幅畫之前做過處理,而且儲存的也很精心,我再處理一下就沒事了。不過以防萬一,還是要儘快的裝裱。”
幾個人眼看著周老給畫刷上了一層早就調好的溶液,然後周老和胡老湊在一起看畫。
“觀音圖帶了沒有?”
“帶了。”
李逸把弄的破破爛爛的觀音圖放在了木案上。
周老仔細的檢查了一會兒,還捏起一片碎紙放到嘴裡嚐了嚐,然後說道:
“從工藝手法、膠水配方以及紙張情況看,應該是40年之後,49年之前那段時間裝裱的。老胡,對這幅畫你有什麼看法?”
胡老苦笑一聲,說道:
“我對這個沒什麼研究,只是覺得這幅畫畫的還不錯,至於是不是石濤的真跡,我有點確定不了。”
周老點點頭,說道:
“從這幅畫所用的紙張和裝裱時間來判斷,我認為這是一幅張大千的仿作!大家都知道,張大千在仿古書畫這方面是一等一的高手,他最初成名,人們吃驚的不是他的畫作如何,而是他臨摹石濤的作品惟妙惟肖,和真跡幾乎一模一樣。”
李爸呆了,張大千他聽說過,可是周老說了,這幅畫是仿作,仿作也就是假畫,也就是說,這幅畫它不值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