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黃金岸,持國天王汗溼了一身硃紅長袍,ǐng著烈日站黃金岸,他的金色朝靴陷入金色沙粒,燙著他的腳底卻暖不了他冷峻的面容。請大家看最全!
“呵呵呵,這一頭藍毛的金剛柱怎麼不在帝釋天身後杵著,怎麼跑到北海來站崗?大戰前你不著戎裝來,是要投降我阿修羅大軍?!“一聲譏笑從深海傳來:“…你要還我兩臂!“
話音落下只見北海中心高聳而出一座三色水山。仔細一看水山中振翅而來的是三色翅膀的華璐。他控風乘水在空中畫出一道三色弧線,藍色的持國悶哼一聲,紮在黃金沙中的雙腳被帶離地面。下一秒一股青色旋風盤旋著持國天王的身軀將他裹入。
“青龍!“持國大喝一聲,裡面有痛苦和憤慨:“退開!”
“不!”青色的水汽幻化成一條青色惡龍,它瞪圓了雙眼,怒目相對迎頭飛來的華璐修羅。青龍叉開四爪,伸出了銳利的尖鉤,一張大口吞吐出火球:“持國!有我在,華璐休想動你!”
“你也少不了!當初欠三色鵬鳥的你們都別想逃!”華璐兩翅翎羽全數展開,露出晶瑩通透的寒冰羽劍向著盤踞遮掩持國天王的青龍飛去。
就在三色光芒躲過青龍噴發的火球,快速的滑向青龍的腰腹!持國看得明白,他大喊一聲:“畜生!誰讓你多管閒事!”生生用神力將巨大的青龍變回柳條粗細的青蛇,直直迎上華璐第二次攻擊。
“持國,持國...我不是畜生...我不是...”青龍想盤在持國天王的手臂,卻沒想自己的身子連同持國的臂膀一起落入了海水裡。
血霧紛飛,將站在黃金岸上的藍色袍子和藍色髮髻染成紅色。青龍血淚模糊,它撲騰幾下身子想再次長大身形,卻無奈的發現持國已將它的靈力封存。
斷了一臂的持國天王臉色灰白,他伸出右手抹去臉上的血汙對著天上的華璐說:“那次大戰我砍下你兩臂,今日你想要,我還你!今日我來,想見般若苦,請你告訴他我在此等候,就算流乾了血也要等他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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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璐低頭俯視黃金岸上這對沒了傲氣的主僕,用翅膀掩嘴大笑:
“持國天王,般若苦要是想見你早就出來了。你來這裡還要勸說般若苦不要忘記天人身份?讓他歸順帝釋天?哎呦,你可真天真,也真雞婆。這場仗必須打!不要多費口舌!”華璐哈哈一笑,翅膀再次一振,眼看著持國天王的右臂也咣噹陷入沙子裡。
“啊!你這卑鄙小人華璐!我要生生吞了你!”青龍扭動著身體,想要衝破持國的封印。華璐也不急,懸在上空看著青龍在黃金沙粒中瞎撲騰:“你主人都說你是畜生了,你瞎撲騰也成不了你家主人心中那人...哈哈哈!”
瞧著青龍咬牙跳腳,華璐拍翅叫好他飛天翱翔,腳下的旋風變成兩個旋轉的風球捲起了持國天王的兩臂,與華璐的三色影子一同扎入了深海中。
“天人死不了,可我用寒冰劍神器割下你的雙臂,哈哈哈就讓你嚐嚐沒有手臂的滋味!這種痛根本抵不過我原來所受的半分!”
青龍高高躍起想攔住華璐,可細細地身子再次落到沙礫裡。它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威嚴的男子沒有雙臂,青龍痛苦的爬到持國天王的腳邊,用細細地犄角ǐng著男人的靴子:“持國天王...我求你解開我身上的封印!主人!我求你!主人!我去追,你的手臂還能接上!”
“青龍...一雙手臂不算什麼,般若苦能看到更好!能不戰,就不戰!今日天道頹勢不可阻擋,就不要再戰,以免天道再無翻身之日!”
光明殿議事廳中,華璐擁著水落坐在左側,毗摩質、羅睺坐在正前,般若苦鬼楚坐在右側。大殿中央放著持國的一雙臂膀,旋轉的氣流將血汙禁錮在中間,並未將周圍的海水染紅。
“持國知道般若苦在北海,他要見般若苦還是引般若苦出現?”華璐抬抬眼皮,摟著水落一副睏乏。
“持國會來找我,莫不是讓我將碧落交給他!”紫衣華服讓般若苦俊美非凡,他拖著腮,大手輕輕地撫摸膝蓋上的白狐狸。一抹寵溺的笑容勾起,只聽他對著白色絨團說道:“碧落,你要和你阿爹阿孃分開嗎?”
白狐狸驚慌爬起,抬起前腳撲向般若苦懷裡又撲向羅睺懷裡,搖動尾巴撒嬌邀寵。
“我死也不會再讓那群天人碰小落兒一根毫毛!”羅睺抱起白狐狸輕iǎn她的鼻子許諾道:“阿爹,給你報仇!”
毗摩質撇去目光,不去看一臉幸福的般若苦和萬分慈愛的羅睺,白狐狸醒來後,每個人都抱過她,可是到了自己,她卻張起利爪兇狠的不讓自己靠近,這種疏遠讓毗摩質心如針扎。
“碧落已經回來,戰事還是重新考慮下,只是,如果帝釋天要來搶奪白狐狸,或還是蓄意挑事,我會第一個站出來。”般若苦收去笑容,黑色眸子刻著不容侵犯的誓言。
“好!”羅睺拍掌叫好,對他們來說能讓戰神南天王加入簡直如虎添翼,對這場大戰的勝算又多了三分!白狐狸趴在羅睺的背脊,看著一室眾人為了自己與天帝抗衡,這種被放在心坎裡,讓人捨命相護的感覺讓她猶如雲端。她要被關注的視線,被寵愛的感覺,被呵護的安心。她要溫柔的母愛,安穩的父愛,熾熱的情愛!
黃金岸,持國天王看著彌須山藍得刺眼的天空,笑得眼淚直流下來。華璐走了,沒多久帝釋天來了。
他說:持國,沒有你,我也能打下整個修羅海!大戰前,通敵欲降,看你今生對天道有功,即日起入東山山基五華林,頤養天年...
他知道,一直都知道,帝釋天有沒有自己都能做天帝。只是,沒有你,我不知這剩下的天年要做什麼...
通敵欲降。
他生氣了,因為自己瞞著碧落和般若苦的蹤跡,給他一個罪名也給了一個甩開自己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