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黑看到巴哈對阿吉出手,兇狠地張嘴就對著巴哈的脖子咬去。
“停下!”阿吉大叫一聲,張開雙臂擋在巴哈身前,滿臉淚痕的衝著二黑大喊:“不要傷害他,不要傷害我夫君!”
只是為時已晚,二黑的牙齒深深的陷入阿吉的右臂。阿吉痛叫一聲,身子便被巴哈推到身後。
“誰讓你多事!你男人不是窩囊,哪裡能讓你來護我!”巴哈嘴裡說著硬話,眼神卻在不停的瞧著阿吉吃痛的臉。
“你們什麼人!傷我妻子,你們今日是不用想著出了這個村落!”不足二十的巴哈挺起胸膛,擺出摔跤的架勢。
“巴哈,你妻子的傷口要快快處理。這兩隻獒中了蛟龍的毒,雖已遏制,但我不能保證這毒會不會染上你妻子的身子。若你想她滿身鱗片,就繼續如此。”
般若苦松下手中的鞭子,另一手還是緊抱著黃點:“噓噓,黃點,你是不是認識他們?不要衝動。”
黃點對著阿吉吠叫,每當她看到圓圓的月亮就會想到阿吉和洛桑這對美好的戀人。東山的月亮被烏雲遮擋,美麗的阿吉如今是他人的妻。前日在布達宮山基看到了一身頹然脆弱的洛桑,她終於知道洛桑為何哭的那麼無措,一定洛桑知道了阿吉嫁人,一定也親口來問過。
“汪汪!和尚!怎麼能瞭解,這兩個孩子那麼勇敢,那麼相愛,為何不能好好在一起!”
“別激動,事情也許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般若苦安慰暴躁的黃點,側耳對情緒不穩的巴哈繼續說:“若您不想過問你的妻子,我們便不再多言,你想攔儘管攔便是。方小魚,我們繼續前進。”
“二黑,咱們走,這都是什麼人家,只是問一句就粗野的拳腳相向,二黑你真該咬準一點,只是可憐了著畜生的妻子,多美麗善良一人,只是嫁錯了!”方小魚扯著二黑的前爪,拖著肥狗趕忙跟上般若苦。
巴哈握拳,轉頭看著阿吉的傷口,誰知真如紫色衣袍的人所言,那血痕上泛著藍色的粘y。他是獵手,當然知道傳說中的蛟龍,蛟龍鱗片有毒,被刮傷的人也會長出密密麻麻的鱗片。
“阿吉!你忍忍!”巴哈一把抱起阿吉對著前方的一行人喊道:“你們的獒犬傷人,就要將治癒我的妻子!”
“我呸!巴哈!我看是哈巴狗!剛才要治療你妻子的傷,你不吱聲,現在急了?我告訴你,要我們現在回頭可以,但是你要好吃好喝款待我們,我們還要留宿!”
方小魚一聲傲氣十足的怒吼氣炸了巴哈,也驚呆了黃點般若苦。
“你這個綠眼睛妖怪!你要趁火打劫!而且這火還是你們放的!”巴哈一個健步衝上前去高大的身體籠罩住方小魚的影子。
“就按他說的,你要願意,我們就給你解藥,若不願意,我們就走。”藏緣站在方小魚身後,瘦高的身形又高出巴哈一頭。
“你們!”雪域民眾大多直爽淳樸,特別是成日對著野獸的獵戶更是有話直說,直來直往。如今遇到在妓院摸爬滾打的無賴,卻也吃癟的很。
“蛟龍你見過嗎?我見過!蛟龍r你吃過嗎?我吃過!你妻子有件事情說對了,對獒獸要尊敬點!你們身後這座山上的藍蛟可是被這兩隻獒獸咬開了皮r,扒爛了肚皮!你記住了,我是方大俠!”小魚終於見到人氣兒,一口氣哇啦哇啦的說得痛快。
黃點噴著熱氣,終於明白方小魚這身板怎麼能熬到今天,他絕對就是一個找到靠山耀武揚威之人,面對兇惡的惡人,他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你們進來!快將阿吉的傷給治了!”巴哈看著懷裡阿吉冒著越來越藍血水的臂膀,滿臉焦急。
隨巴哈入了碉樓,方小魚有模有樣的學起般若苦的步驟為阿吉止血並撒了比天牛的粉末。阿吉吃痛滿臉的虛汗,而從背後擁住她的巴哈也繃不住臉上嚴肅的表情露出心疼。
黃點和二黑坐在一側,看著前方忙碌的方小魚,又看著靠在巴哈懷裡喘息的阿吉。
這是什麼情景?阿吉到底是變了心?一夕之間可以愛上另一個人?愛到底是什麼?終生不渝還是轉身流離?
被黃點盯著,被二黑惡狠狠瞪著的阿吉心虛的閉上眼睛。
“好了!還好沒裂口子,撒上神藥立刻見好!”方小魚合上罐子一副我是神醫的牛*樣。
“還不是被你們害的!”吧哈惡狠狠的瞪一眼綠眼妖怪又將懷中阿吉額上的冷汗拭去。
“二樓有客房,你們上去睡吧,天一亮就捲鋪蓋走人!”巴哈抱起阿吉又憤憤地掃一眼靜坐在一旁不言不語的紫衣竹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