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半腰裡,雷龍刷地拔出腰刀。
要不是看在這些百姓沒經過訓練而且現在急需人手,否則誰敢譁然他就敢砍了誰。
“前面的火是西涼人主動放的。要死是他們先死。你們怕個毛?”他氣得臉紅耳赤。
牛樹生睜大眼睛,氣憤不已,“大人,面前的火真是狗日的西涼人放的,不是意外?”
身在森林還主動點火,這和自尋死路有什麼區別?
“不是他們還能有誰?”雷龍嘿嘿地冷笑:“西涼人自小生活在草原,幾乎沒見過森林。進了山後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所以只好拿森林出氣。”
“不過大家也不用怕。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他指了指西邊的天空:“你們沒見前面只有煙沒有火嗎?”
“現在山裡氣候陰冷潮溼,西涼人就算想點火燒山也很難點得著。”
好一番勸說,近千名百姓才重新幹起活來。
然而牛樹生卻沒有離開。
“大人。”他焦急地搓了搓手:“您是定西人,或許不大瞭解這落霞山脈。小的是山那邊的百姓,以前不時會跟著老爹進山打獵。所以知道一些。”
“山火是可怕,不過有些樹木產生的煙同樣可怕。我們還是離遠點吧……”
“你說什麼?”任寧幾步邁了過來,“什麼煙可怕?”
……
牛樹生抬頭看著眼前陌生的年輕人,一時有些茫然。
雷龍介紹了一下任寧,最後道:“正是多虧這位寧大人,西涼人才死傷慘重,逼得他們不得不燒山,否則根本不敢前進。”
牛樹生大驚,手忙腳亂地行禮:“草民見過寧大人。”
任寧擺了擺手,重新問道:“你剛才說什麼煙可怕?”
“回大人,那種樹我們本地人叫它臭椿。”
“它不常見,但在落霞山裡也有一些。要是它被燒著了,無論是煙或烤出的味都不濃甚至很淡,但只要聞到一點就會頭昏目眩上吐下瀉。再聞久點的話,昏迷過去甚至死翹翹也十分正常……”
任寧眼前一亮。
這簡直是天然的化學武器。
“牛樹生是吧。你立即放下手上的事,帶幾個人去找這種臭椿樹。我們要用它。”
牛樹生反應也不慢,瞠目結舌地看著任寧,最後默默地點了點頭。
雷龍連忙挑了幾個小兵,樂呵呵地看著他們走遠。
“大人,要是那種樹真的那麼厲害,那西涼人要倒大黴了。”他眉飛色舞地擂了掌心一拳:“要不是他們放火,我們還不知道世界上有這種樹。”
“這算不算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任寧不置可否:“等牛樹生把那種樹找到再說吧。”
沒找到或者不起作用的話,一切都是空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