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淼突然哽咽住了，原來沒戀愛過的人還真是不好意思開口說，想著給小歡打了個電話，讓她過來聊聊天。
小歡真是經驗豐富，說的靈兒臉紅彤彤的，“什麼什麼啊，我們東北人很保守的，沒有你說的那樣，就是吃飯看電影，手都沒有十指相扣過，只是牽著，感覺和牽三水差不多。”
“沒事沒事，慢慢來，不著急。”小歡說著拍了拍她，要趕緊回去畫圖了。
潘淼緊緊閉著眼睛，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決定為了靈兒豁出去了，把從小歡那裡聽來的都記在了本子上，還特意畫了邏輯順序，寫了個時間計劃表。
看靈兒捧著筆記本看得相當投入，忍不住的笑出了聲，可靈兒突然冒出一句話，“唉？你發沒發現，食堂的鍋包肉給的越來越少了？”
“啥？”
潘淼愣住了，拿過本子瞅了瞅，“你看啥呢？”一看沒錯是那頁啊，嘆了口氣。
靈兒的思緒早已經離開了約會的話題，叨咕著不對勁不對勁，她之前聽後勤部的同事提過，食堂的每道菜都有一個量的要求，一批食材每天賣多少份都是固定的，其中可以有5%的上下浮動。
現在這樣每份都少很多的話，那不就賣了很多份，多出來的錢難不成被他們私吞了。
“少了嗎？我沒怎麼吃過鍋包肉啊。”
“少多了”，靈兒激動得直跳，邊說邊比劃：“你說那一塊一塊的肉，本來就支楞八翹的，他盛上來還甩一甩，結果也就剩三塊吧，包著蔥絲蘿蔔絲的還真看不出來少了。”
潘淼沒把這事兒當回事兒，說少吃點肉也挺好的，公司的食堂定價也不高不吃虧。靈兒則不以為然，要真是多賣的錢貪走了，那人人都這麼幹，公司慢慢就被掏空了。
“我看你啊，應該去崔格家的公司當個老闆娘，在你眼皮子底下，絕對不會有人惦記著公司的財產。”
潘淼說完嘿嘿笑了幾聲，覺得她想多了，大家都是刷卡買的，而卡里的錢都是提前存的，掌勺的師傅又碰不到錢。
靈兒仍然覺得不對，既然是有規定的，他不相信是魏嚴授意減少分量從而降低成本。
琢磨了半天激動的拍打著潘淼：“三水、三水，我想到了，是生的……”
潘淼正吃花生呢，拿起來看了看打斷他說道：“熟的啊，蒜香味的。”
這一打岔靈兒忽然忘了，擠咕著眼睛重新捋了一遍思路才想起來，可以是肉在生的時候，減少使用分量，但還是要做那麼多份，所以每份就少給一點。
大多數女孩子都整日喊著減肥，偶爾吃點肉，所以不會太在乎吃的爽不爽。
未使用的肉也撈不了多少油水，所以應該是採購那裡出的問題，後勤採購時量就不夠，多出來的錢就進了他們自己的腰包，盛菜的人也被採購員收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