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怪怪的味道傳入了靈兒的鼻孔,她才意識到嘴巴里被塞了東西,嗚嗚叫著就感覺有人圍著自己一頓忙活,被拽過來拽過去的,渾身上下磕得生疼。
那人累的直喘,坐到旁邊後,靈兒扭了扭身子,才發現手腳都已經被綁結實了,正躺在兩排車座位之間的縫隙裡。
“小姑娘,老實點不會傷害你的。”
靈兒回頭看著說話的人,就是剛剛問路的人,倒埋怨起自己笨啊,禿頭不就是犯罪分子的特徵嘛,危險意識太弱了。
想著又使勁兒嗚嗚了幾聲,瞬間感覺後腰一疼,似乎這一腳踢到了麻筋上,下半身都快沒了知覺。
靈兒不敢再說話,這會兒才漸漸地害怕起來,突然感覺耳蝸一涼,眼睛也溼了,呼吸變得急促。
“少裝病”,話音一落又是一腳,疼的靈兒閉緊了眼睛,控制著自己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
麵包車停在了郊區的一個廢棄廠房裡,禿頭拎著靈兒的衣服領子給她扔到了一個小房間裡,她下意識看了一圈,十平方米左右,除了鐵皮牆什麼都沒有。
靈兒此時的思緒很混亂,劫財、劫色、還是報復,很想鎖定一個目標,可怎麼想都想不通。
禿子一拿下靈兒嘴裡的東西,她立馬就喊:“大、大哥,你們是不是綁錯人了,我可是孤兒,你們拿不到錢的。綁錯了就趕快放了我,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告訴你,你報警我們也不怕,局子裡沒人,敢做這種事兒?”禿子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裡的布拍打著靈兒的臉,靈兒一扭頭,下巴被禿子捏住了。
“呦,這小臉長得還挺帶勁,比照片可好看多了。”
“照片?”
靈兒瞪大了眼睛,眼珠轉了一圈竟笑起來說道:“比照片好看的話,那你肯定綁錯了,快放了我。”
“一笑更帶勁”,禿頭說著捏起靈兒的下巴,把嘴巴湊了過去,靈兒拼命搖頭,頭髮一下甩到了禿子臉上,他氣的扇了靈兒一巴掌,視線慢慢挪到了下面。
“絲襪、短裙”,禿子點著頭手上一使勁兒,T恤的領口被扯開了一個口子,嚇得靈兒嘶聲裂肺的叫出聲,扭著身子拼命掙扎。
她小時候在孤兒院偷吃東西被打,也是這樣拼命的想躲想逃,可心情卻是樂呵呵的,因為她明白是自己犯了錯。
可此時大腦確是一片空白,手腳捆著往後顧湧也不快,只能試圖用聲音蓋過恐懼感。
禿子正要蹲下竟一屁股蹲摔倒了,旁邊冒出來一個人氣呼呼的踢了他一腳,指著他欲言又止的什麼也沒說,打了他一巴掌給他拽了出去。
靈兒被關門聲震得一哆嗦,停下叫喊才感覺到周圍似乎沒了人,慢慢睜開眼睛看了一圈,才哇哇的哭了出來。
她扭動著身子挪到了門口,耳朵盡力貼著門縫,就聽到一個人在罵禿子:“王八蛋,我說了多少回了,幹這行得守規矩。老闆說沒說,這個票不能動,嚇唬嚇唬明早天亮就讓她自己跑掉。”
“明早就放呀?難得抓了一個……”
禿子沒說完被那人瞪得閉上了嘴。那人從兜裡拿出了一萬塊錢遞給禿子說道:“明早不放?就三萬塊錢還給她管飯啊?拿著,這是你的一萬,去去去,去外面找去。”
“謝謝大哥”,禿子激動地直吸溜鼻涕,用大拇指劃了一遍錢,縮頭縮腦的說夠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