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廳中只有兩人,趙秉忠陪著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正在喝茶,見到葉飛一行人,趙秉忠的臉色當即一黑,衝那老者低聲說了幾句。
老者微微點頭,意味深長的朝葉飛和劉啟明看了一眼,輕蔑之色溢於言表。
“不好了,竟然被趙秉忠捷足先登了!”
劉啟明臉色難看,悄聲對葉飛介紹,“那個老頭是趙秉忠的師兄屠四海,省城很有名氣的國醫大師,醫道方面,我不如他。”
劉啟明人稱劉一針,在濱海偌大的名頭,在葉飛面前雖然謙遜,可那是因為葉飛掌握了素手九曲針法,實力強悍,面對其他人,他還是很傲氣的。
能讓劉啟明坦然承認自己不行,那位屠四海想必實力非凡。
“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趙秉忠陰惻惻的主動開口,“劉啟明,你用這小子頂缸的手段,是越發老練了哈!不過老朽聽聞,你已經替雲姑娘診治過一次,結果一無所獲,這次又覥著臉來,莫非是回去翻醫書,另有所得?”
“葉小友一身本事,遠在我之上,何來頂缸一說?”
劉啟明越是這樣說,趙秉忠越是不信。
在他看來,劉啟明必然是替馬老治病時嚐到了有人頂缸的甜頭,想要故技重施。
不多時,雲老太太從樓上下來。
“諸位久等了,抱歉。”
雲老太太身體硬朗,氣度不凡,有大家之像,“我那外孫女,剛巧又犯病了,這才耽誤了時間。”
說著,忍不住眼圈泛紅。
馬老夫人上前安慰,這雲家只有祖孫兩個,相依為命,哪怕既富且貴,也讓人心生憐憫。
“雲大姐,既然雲丫頭的病犯了,不如老朽前去看一看?”
屠四海拱手出聲,“救人如救火,萬萬不可耽擱。”
雲老太太自然求之不得,領著一幫人去了別墅二樓。
二樓的一間臥室裡,葉飛見到了生病的雲霓裳。
只見雲霓裳躺在床上,七月份的天氣,竟然穿了一身厚厚的羽絨服,身上還裹著兩層大棉被。
饒是如此,豔麗嬌俏的臉頰依然是青色的,整個人瑟瑟發抖,神志已然不太清醒,甚至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白霜!
這怎麼可能?!
那怕是劉啟明,也不由愣神!
上次他來,這姑娘可沒發病,只是看著虛弱,診脈能夠發現,她體內寒氣極重。
可寒氣再重,也沒這個重法啊!
“雲姑娘這可不是漸凍症,西醫誤人。”
屠四海淡淡開口,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這是寒症,極為嚴重的寒症!”
沒有診脈,屠四海單憑症狀,就給出了結論。
站在一旁的雲老太太不由點了點頭:“屠神醫大才,不知這病症可有治療的法子?”
“倒也不算麻煩,我先開些溫熱的湯藥給雲姑娘服下,三副藥之後,換成陽熱的湯藥,仔細調養兩三個月,也就除根了。”
屠四海信誓旦旦,雲老太太兩眼放光,點頭稱是。
“你這樣給人治病,如謀殺無異!”
一直在旁邊沉思的葉飛突然開口,“連病症都搞錯了,竟然還敢給人開藥?草菅人命!這位姑娘患的,分明是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