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邁步進了那洞府,只見一條通道向著山峰內部,兩邊牆上嵌著東海琉璃珠,光輝淡淡,照亮著路。
三人走過這一條百米的通道,眼前一亮,豁然開朗,露出了一個大庭,裡頭幾個蒲團,一些道書,陳設十分簡單,倒似個清修之地。
江凡鬆了一口氣道:“還好這裡無人,不過看這裡什麼東西都沒有,像是住了個苦修之人,咱們可要小心了。”
葉凌聞言輕笑,他可不信這孫紹祖會住在這種地方,於是他神識外放而出,果然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但見他邁步走到旁邊的一處石壁前,看著上頭幾個古怪的符號,他伸手一按,頓時那石壁向上開啟,露出一條向下的石階。
“居然還有暗道!”
葉凌笑道:“只怕這上頭是掩人耳目,下邊才是別有洞天!”
三個人順著石階走下去,竟然又是一個大庭,不過與上頭相比,卻是兩個天地。只見這裡:“紅紗幔帳,好似閨房。兩架卷載房中術,中間一張好檀床。引地火煉丹,俱是些壯陽春藥。漫芬芳寶薰,卻是那催情迷香。當真是紈絝子弟享樂處,哪有清靜道模樣?”
許諾聞得這洞中有催情之氣,急忙取出三顆清心爽神丹各自服下。他走到那煉丹的爐鼎旁,道:“這是從山脈中開出通道,引得地火煉丹。如此方法,雖不如煉丹師自己掌控火焰更好,卻適合一般修士自己煉丹。”
他又走到放丹藥的架子上,拿起來一瓶開啟看了看,皺眉道:“這似乎是……煉製的春藥?”
一旁在書架上翻著的葉凌也拿著一本書轉身道:“不止,這裡還有春宮圖。”
小許諾個子矮,夠不到架子,便出言問道:“師父,師叔,春藥是什麼藥啊?還有春宮圖是什麼東西?是不是什麼很厲害的東西啊?也讓我看看嘛!”
小許諾見葉凌和江凡兩個對這春藥和春宮圖十分感興趣,還以為是什麼厲害的丹藥功法,小臉上滿是好奇。
葉凌與江凡對視一樣,葉凌咳嗽道:“這兩樣東西嘛……是現在對你沒用的東西,等你修為境界到我和你師叔這樣了,就能看了,現在絕對不能看,知道了嗎?”
“原來如此。”小許諾的耳朵動了動,他還以為這是什麼厲害的丹藥與功法,日後只怕是要鬧笑話了。
江凡皺眉道:“這到底是什麼人的住所,怎麼好像到了七情宗,六慾門一般?”
葉凌道:“自然是那匯仙莊少莊主,孫紹祖的道場啊!”
“原來是他,這倒是難怪了。”江凡看著眼前一幕,不由得道:“沒想到自詡仙道七脈之一的匯仙莊少主,竟是這樣的人。”
正這時候,葉凌突然神念一動,身子來到邊上一個石室門前,他道勢一震,破開了石門的鎖頭,開啟來,卻見那室內捆著兩個女子,手腳皆被縛著,一身修為被封住,昏迷不醒。
江凡走過來,見了這兩人,便上前去檢視一番,道:“應該是被迷藥弄得昏迷,我給她們服下丹藥,很快就能醒過來。”
葉凌點點頭,轉身大袖一揮,那滿室的迷香味被道力逐散大半,沒有了剛才那濃郁的味道。
不多時,這兩個女子服了丹藥,醒了過來,睜開眼見到江凡,便是下意識打出一掌,可惜修為仍然被封著,沒有力氣,只好咬牙切齒的罵道:“惡賊,我就是死,也不會叫你得逞!”
旁邊那女子不斷的哭泣,似乎是把江凡當成了這裡的主人,以為自己兩個這就要遭了毒手,因此悲傷欲絕:“求求你,不要害我們兩個,我們身上的靈石,道器你都拿去,求你放了我們!”
江凡急忙言道:“兩位姑娘誤會了,我不是孫紹祖,只是碰巧闖入此地,見你們被關在這裡,才給你們服了丹藥,叫醒你們的。”
小許諾趕緊上前,眨巴著一雙大眼睛,滿是真誠的對那二人說道:“兩位姐姐別怕,我們不是壞人,和你們一樣都是被壞人追到這裡來的,這才見到你們也被關在這個屋子裡邊,真是我師叔救了你們,他給你們吃了丹藥才把你們救醒的,兩位姐姐,你們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裡啊?”
兩個女子見了許諾,似乎才相信了江凡的話,站起身來走出石室,向著江凡道了謝。那剛才出手未成的女子出言道:“我們都是縹緲宗的弟子,我叫餘素錦,這是我師妹李月如。我二人原本相約出宗門採藥,結果半路遇上了一個不知何門何派的賊人,不分青紅皂白便來捉拿我們姐妹,他修為境界高過我二人,輕而易舉將我們擊敗,封了我們的修為,說是要將我們送給孫紹祖做見面禮。”
一旁的李月如哭著道:“若不是恩人,我們只怕遲早被糟蹋了。”
葉凌抬頭打量這兩個人,只見餘素錦娥眉高聳,朱顏玉潤,一身紫色道衣顯得幾分英氣。這李月如粉面如桃,鵝頸香肩,一身白衣俏麗無比,尤其哭起來如梨花帶雨,惹人憐惜。
這兩個女子雖不說世上罕見,卻也是難得的美人,這送禮之人倒是會投其所好,禮物應該是頗得孫紹祖的心意。
那餘素錦依然對葉凌三人有些提防的神色,她出言問道:“不知三人出身何處,為何會在這孫紹祖的洞府當中?”
江凡正要回答,卻被葉凌擺手道:“門外有動靜,那孫紹祖好像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