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太嶽,斬昏君!奔太嶽,斬昏君!”這一刻,齊山大軍的軍心竟然空前凝結,無他,只因為他們心中那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所向披靡的元帥又回來了。
那徐錚面向漢軍,諸葛策的聲音便遙遙傳來:“大乾國事,策絕不插手,只等徐元帥兵諫太嶽城,策亦會在我朝都城靜候佳音!”
“多謝丞相!徐錚領情了!”徐錚拱手一禮,隨即指揮兵馬離去,目標便是那大乾皇都,京城太嶽!
乾軍退去,諸葛策亦指揮大軍回返。旁邊有張肅反對道:“大乾內訌,此正千載難逢之機,我軍當立即揮師北進,直取傾安城!”誰料諸葛策羽扇一揮,一股道力便將張肅給禁錮住,動彈不得,隨後楊禮便帶著人將張肅拿下。
張肅大喝道:“諸葛策,我乃當朝太尉,聖上派來的監軍,你敢如此對我,難道是要謀反不成?”諸葛策緩緩道:“我帶兵在外,不想朝中竟出了你這樣的奸邪。你蠱惑聖聽,通敵賣國,我豈能容你!”
“你……”張肅慌了神,一時間不知如何應對:“丞相,這不是我的意思,是陛下他……”話未說完,諸葛策便打斷他道:“念在你與我同是先帝託孤重臣,我不會殺你,今日廢掉你的全部修為,貶為庶人,永不續用!”
“丞相饒命啊!”
“帶下去!”諸葛策一揮手,楊禮便命人將張肅帶了下去。旁邊有一年輕將領著銀盔,使長槍,英武不凡,對諸葛策道:“丞相如此,聖上那邊……”諸葛策擺擺手,言道:“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策要助聖上渡過眼下這最大的難關。”
“丞相……”…………
“聖上!聖上!不好了聖上!”一個老宦官跑進大殿,對正在與妃子飲酒作樂的漢帝言道:“出大事了。”漢帝被他攪了雅興,自是不悅,擺擺手示意舞樂都退去,這才出言問道:“出了什麼事?”宦官言道:“丞相他擅自將太尉廢了修為,貶為庶人了!”
“原來就是這事,”漢帝道:“朕知道了,你退下吧。”宦官不死心,言道:“聖上,丞相他如此獨斷專行,萬全沒有把聖上放在眼裡,若是不加以懲治,聖上的威嚴何在啊?”漢帝笑道:“胡說八道。丞相無論做什麼,都是為了先帝,為了朕,為了大漢江山。太尉他不過是咎由自取,他做的那些事,別以為朕不知道!”宦官心頭一驚,趕緊點頭要離開,卻被漢帝叫住,言道:“丞相就要回朝了,你去把朕要做的功課準備一下,等丞相回來以後給怹檢查。”
“諾,奴婢這就去辦!”…………大乾王朝東南與大衍王朝接壤,此處水網密佈,河流縱橫交錯,地勢複雜,因此兩朝雖然常有徵伐,卻誰人無法在瓊州前進一步。
如今大衍王朝大都督韓庶與大乾王朝上柱國樑晨打了一場大仗,雙方皆有數百萬兵馬喪生,戰局重又回到焦灼之態。
而就在那瓊州的一處湖泊小島上,一襲黑衣的百里龍騰盤坐在虛空之上,周圍被血紅的的光屏包裹,四面八方那些看不見的血氣和亡靈不斷朝這邊匯聚,成了百里龍騰的養料。
不知過了多久,天際出現一輛寶輦,緩緩落在這島嶼上,自那車中走出來一位女子,但見這女子:“身著黑紅間色袍,袍繡金龍舞碧濤。頭帶金玉朝天冠,垂下寶珠伶仃瑤。秀髮內綰美人髻,鬢飛一綹隨風飄。桃面婀娜嵌紫瞳,神色如冰更寒嬌。玉手指點江山事,獨掌乾坤御王朝。”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大衍王朝的女帝九方孤心。
九方孤心來到近前,衝百里龍騰冷冷一笑,道:“魔頭,數百萬生靈還喂不飽你嗎?”話音剛落,百里龍騰周身一股道勢散溢而出,將周圍的光屏漲破,緊接著血光閃耀,一股魔氣慢慢升騰,又在瞬間消失不見。
百里龍騰睜開眼,落在九方孤心面前,道:“心兒,我即將功成,若是沒有你,我可絕對做不到!”九方孤心邁步走過,背對著百里龍騰道:“你已經欺騙過我無數次,但我每一次還是經不住你的花言巧語,這一次也不例外,無論你成功與否,我都不在意。”百里龍騰微微一笑,道:“我都知道。”九方孤心轉過身,看著百里龍騰道:“現在的你,人不人,鬼不鬼,我已經認不得了。”
“我還是我,從來沒有變過。”百里龍騰一笑,看上去滿是灑脫。聞聽此言,九方孤心的眼中閃過一絲失落,隨後緩緩道:“若是當年,你兄長沒有突然暴斃,或許你就不會……”
“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百里龍騰出言打斷九方孤心的話,言道:“重要的是現在和以後,過不了多久,這天地便無法再束縛我,到時候,我會來接你的!”
“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我已經等了數百年,”九方孤心邁步道:“我早已經不再相信承諾這種蒼白無力的東西,我之所以幫你,不過是想看看這天道是否不可逆轉,但願你會證明給我看。”說著話,九方孤心上了車輦,升空而去,只剩下百里龍騰握了握拳頭,沉聲道:“我所失去的終有一天要全部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