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弘搖著扇子道:“看來這和尚當是從西域佛國來的,不是東域佛門的傳承。”
聖靈大陸五方五域,佔地廣大,窮極一生也難以走遍。因此這境界修為較低的人,也很難穿越大陸。故而這西域佛國雖是爛熟於心,可真正去過的人沒有幾個。
便是出身名門的步非雲,也多是在東域和北域之間來往,未曾踏足過其它三域。
說話間,白衣僧人已經快要接近聖靈教主峰。又有聖靈教弟子圍上來,不過因有了前車之鑑,全都不敢靠近,離得很遠。
白衣僧人也不在意,腳步不停,一人當先,卻逼得迎面數百人倒退,場面古怪。
早有人報知四位堂主知曉。沈經眉頭一皺,道:“難道西域釋道也派人來了?”
許宓臉色也有些難看:“不會這麼快吧?”
李淳元臉色鐵青,方才穩定亂局,如今又生變故,他如何不氣:“無論如何,我等也需前去一會!”
言罷,他便率先邁步,帶著其他三位堂主踏空而來,很快便來到了眾人聚集之處。
見了那白衣僧人,四個堂主皆暗鬆一口氣,眼見這白衣僧人不過盈衝境修為,並非如他們心中預想的糟糕。
但見了白衣僧人身後的聖靈教弟子,李淳元勃然大怒:“混賬!”
但見他大袖一揮,一股磅礴道力盪開雲霧,如同清風拂過山崗,直接透入眾人識海。
幾個被白衣僧人度化的弟子紛紛驚醒,卻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抬頭見了李淳元等人,急忙施禮:“拜見堂主!”
“丟人現眼的東西,還不快滾!”
隨著李淳元一聲怒罵,眾人趕緊離去。其它人也讓開一條道路,讓四位堂主上前。
“阿彌陀佛!”白衣僧人抬起頭看向李淳元,四目相對,他微微一笑道:“貧僧唐突到此,還請施主海量寬恕!”
李淳元語氣冰冷:“和尚,從何而來,我不殺無名之輩!”
“施主言重了,”白衣僧人不懼不畏,緩緩道:“貧僧金蟬子,自西域靈鷲山大雷音寺而來,特渡有緣之人,往我極樂世界,拜佛求經!”
“我聖教何來與你有緣之人?”
“緣起之有,性空之無,你我皆如是,便是緣。”
李淳元喝道:“和尚,看在你大雷音寺面上,現在離開,老夫既往不咎。否則,別怪老夫不留情面!”
“阿彌陀佛!”金蟬子道:“貧僧受我佛之命,雖萬死不得言棄,倘施主今日果要阻我,那也是貧僧劫數,躲避不得。”
“好!”
李淳元面露狠色,他一肚子火氣總算是有了發洩之處。
但見他衣袍舞動,烈火大道衍化虛空,漫天熱浪滾滾,火焰翻飛:“既如此,老夫便送你去見佛祖!”
金蟬子面露慈悲,周身佛光輝映,梵音大唱,佛陀虛影凝在半空,氣勢恢宏:“施主,請恕貧僧無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