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目送雲香,山外高豔陽。
思見柳枝垂,柳花向何方。
娉婷紅綃舞,珠翠耀輝光。
相將人嬌態,學與燕歸梁。
明月獨高照,輕衣覺時涼。
春林鳴悲風,散落滿庭芳。
青絲穿金線,霞帔繡鴛鴦。
鴛鴦水中戲,含笑應天長。”
進得大殿,夜深沉與祝音端坐高堂之位,旁邊各宗宗主、長老等齊聚,面上笑容洋溢,心思卻少在此間。
一對新人立在眾賓面前,禮官高聲出言:“新人,輿洗!”
說著,有侍女端來錦繡鴛鴦盆,內中呈有三清白潭水,以琉藍雲絲帕浸溼擦手。
“新人,拜!”
侍女將蒲團擺於二人身後,當遙拜上蒼,以為秦晉之好。
然而夜輕寒與陸離全無心思,站立不動,一時大殿默然。
“這……”禮官微微一愣,旋又再喊一聲:“新人,拜!”
二人依舊毫無動作,使得殿外鼓樂之聲也漸漸弱下,盡都舉目觀瞧,不知是何因由。
一旁的許宓立即上前,扶著陸離道:“好妹妹,事到如今,可沒有半點退路啊!”
夜家一位中年人亦走到夜輕寒身旁:“輕寒,莫要意氣用事,凡做決定前,皆要以家族為重!”
夜輕寒眸中閃過一絲異樣,旋即膝頭一彎,跪在蒲團之上。
新郎下拜,可新娘依舊無動於衷。
高堂前,祝音臉色一沉,低聲喝道:“陸離,你還在等什麼?莫不是要為師親自過去扶你!”
蓋頭之下,陸離淚水已經塗花胭脂,心中滿是無助。自小作為依靠的師父,此刻也與外人一起強加逼迫。陸離再無力相抗。
可正待她轉身之時,整個銜月閣諸道峰卻突然發生一陣異動,恍若地震般,震盪不止。
一時間,眾人側目,閣中無數閉關修煉之人睜開眼睛,看向雲外。
天際一輪白月,此刻卻分外明亮,甚至掩蓋大日光輝,令人不得直視。
賓朋當中,不知何人大喊一聲:“不好,古月洞天有異動發生!”
此言一出,眾家勢力的宗主、長老盡都起身飛出大殿,眼看著天上月有異象,紛紛朝刑谷急掠而去。
唯有夜家家主夜深沉與銜月閣長老祝音無動於衷,目光鎖在那出言高喊之人。
此人竟是銜月閣內門弟子許陽!
祝音出言喝問:“許陽,你在做什麼!”
許陽萬分驚恐,但只因有難言之隱,便硬著頭皮跑出了大殿。
正此刻,突然一陣清風吹來,將兩具屍體送到殿中,俱是銜月閣女弟子。此刻已然衣不遮體,血染滿身,眼中滿是驚恐之色。
“這……”
祝音與一眾銜月閣之人盡都急忙上前檢視。有人道:“被強暴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