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清分明有盈衝境實力,雖然剛才一掌,並非他全力施為,可也絕非葉凌能夠硬抗。
白天街頭一掌,張太清隨意而為,能被葉凌輕鬆化解,已經令他驚訝。
方才這一掌,張太清有些許認真,令葉凌瞬間受傷。
張太清出言道:“不知你是哪個宗門的弟子,為何與此人攪在一起?”
葉凌以匯靈境修為,接張太清兩掌而不死,已經令他心中驚訝,故而出言詢問葉凌出身,恐怕他有背景下,不好善了此事。
葉凌默然不答,他還是太過輕狂,自以為能跨境擊敗青幽境修士,便也有能力與更強的人纏鬥,不想境界相差之巨,絕非輕易能夠跨越。
張太清見葉凌不答,卻也不敢隨便出手鎮殺,轉而望向徐弘道:“我先取你狗命,也好讓你來生,關好自己的臭嘴!”
徐弘面色一變,急忙問還在端著酒杯喝酒的未可知:“先生,這酒菜不能白吃,你可要救救我們啊!”
未可知慢悠悠的將酒杯放下,自懷中取出黃紙一張,枯筆一杆,說道:“給我爭取些時間,我帶你們逃出去!”
徐弘緊要牙關,此地必死之局,唯有死馬當作活馬醫。
於是,徐弘自懷中取出一杆墨色玉筆,周身浩然之氣迸發而出,筆尖上光輝燦爛,不可直視。
“張老鬼,你一個給主人當狗的,也敢如此造次,看我來好好教訓教訓你!”
徐弘腳步踏動,右手握筆,在虛空上筆走龍蛇,數道精光憑空而生,朝著張太清攻殺而去。
“雕蟲小技,也來丟人現眼!”
張太清低喝一聲,長袍舞動,一道驚人道勢碾壓而下,竟將徐弘的神光輕易粉碎。
下一刻,張太清腳下多了個光圈,將其雙腿禁錮其間,畫地為牢。
張太清目色鄙夷,兩腿間靈力匯聚,一步踏出,輕易破了徐弘的禁錮。
徐弘持筆不斷書寫,淡金色文字佈滿虛空,猶如一道道法則般射向張太清,不斷禁錮他的行動。
張太清大喝一聲,道韻壯大,連發三掌,將徐弘的文字盡數碾碎,令他應接不暇。
“前輩,你要是再不好,我可真要被這張老鬼給玩兒死了!”
未可知將葉凌扶在座位上,用筆尖沾了些他嘴角的血跡,便開始在黃紙上面畫著符咒。
“老夫都說過了,你們兩個煞氣纏身,徐弘的殺星在明處,而你的在暗處。待我給你們畫一張驅邪保命符,替你們消災避禍!”
葉凌此刻五臟受損,靈力執行不暢,再無力出手幫忙,可見未可知二目失明,卻一門心思畫符,不知他到底有何打算。
正此時,張太清一掌打出,掌印如崩天裂地般橫掃而去,瞬間打破徐弘的防護,中在他身上。
徐弘狂噴一口鮮血,倒飛而來,被葉凌接住,動彈不得。
張太清掌心運力,咬牙切齒的道:“不管你們有何遺言,我都要送你們上路了!”
話音剛落,未可知長出了一口氣,道:“大功告成了!”
霎時間,狂風大作,飛沙走石,整片天地混亂不堪,即便如張太清盈衝境修為,也差點站不穩身子,他身後之人更是被卷飛在天,摔落地面。
不多時,風止雲歇,而葉凌三人卻不見了蹤影。只剩下張太清面色陰沉的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
城外山頭,未可知嘴角含笑,望向清霖城方向,良久後,他便轉身離去,高聲吟唱:“悟道千年尚語遲,鴻蒙造化問多時。天機盡在掌心裡,猶道乾坤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