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讓他們更加興奮的是,此時楚滄聽到兩個人的話,果然是氣的臉都黑了。
“邢步仁,你可是副軍長,為什麼要這麼做?”楚滄面部猙獰,繼續對邢步仁問道。
邢步仁看到他的樣子,只覺得心裡很是興奮,他現在非常樂意回答楚滄的問題,因為這樣才能一步步的扼殺楚滄的希望,畢竟殺人誅心才是最好玩的。
“我為什麼這麼做? 這還需要理由嗎!我做副軍長雖然有權,但是因為我老爹對我管得嚴,所以我過的一點不瀟灑,從我十八歲參軍以來,就被老爹丟到戰場上,若不是我有兩把刷子,恐怕早就哏了個屁的了,你竟然問我為什麼?”
“老子戎馬一生,作為總司令的兒子,卻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你難道覺得我不該在有生之年好好享受一下嗎?”
邢步仁越說越激動,到了最後已經成了怒吼,顯然他這個人已經有些變態,此時看似是回答楚滄的問題,實際上是對自己說話。
所以楚滄聽到他的話,眼睛裡面也是有一抹可憐神色閃過,他當然不是可憐邢步仁,而是可憐為了國家和人民奉獻自己一生的邢總司令。
他怎麼就運氣這麼背,生了這麼一個腦瓜子有坑的兒子?
看來邢總司令的一世英名,要被邢步仁這個無恥之徒,給毀於一旦了!
想到這,楚滄繼續對邢步仁冷聲道:“邢步仁,你不要給自己找那些理由,邢總司令為人光明磊落,為了國家奉獻了自己的全部,等他千古之後,所有人們都會真心的懷念感恩他,可是你今天做的這些事情,在你死後,只會成為讓人家唾罵你的理由罷了!”
“屁!”邢步仁直接反駁:“屁個千古流芳!老子不需要,人死了就是死了,千古流芳有什麼用,萬古罵名又如何,我要是不出賣國家,出賣你們這些大頭兵,哪能有機會住上這麼大的別墅,享受這麼美好的生活,這才是我想要的。”
邢步仁已經完全不要臉了,他像是瘋了一樣,對楚滄灌輸自己的處事原則。
楚滄聽完只能搖了搖頭,這個傢伙已經完全被慾望吞噬,已經沒救了。
所以楚滄又把視線看向旁邊的王秘書,對他問道:“王秘書,你又是怎麼和邢步仁狼狽為奸的?”
聽到楚滄的話,王秘書笑了笑:“呵呵,狼狽為奸?我本來就不是華夏人,十年前,華夏軍人殺了我那個當僱傭兵的父親,我進入華夏邊軍,就是為了給我父親報仇,不過現在我倒是不想報仇了,因為我也覺得人生在世,還是享受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王秘書說完,楚滄也明白了,這個王秘書恐怕就是把邢步仁變成今天這幅樣子的罪魁禍首。
很難想象,一個對華夏軍人有著如此仇恨的人,竟然混到了總司令秘書的職位。
這既是王秘書心思陰沉,也是政審部門的嚴重失誤。
想到這,楚滄又不禁想起了當時李科長對他審訊的畫面,這幫軍政部的傢伙,對待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的人處處為難,對待那些真正想要對國家不利的人,卻處處睜眼瞎,給人家開綠燈。
現在楚滄甚至都要懷疑,軍政部到底也有沒有內奸了。
就在楚滄越想越遠的時候,王秘書繼續道:“楚滄,你身為一個大頭兵,臨死前能夠讓我們這種大人物跟你說這麼多話,你真的不冤了,現在你可以安心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