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無論是鬼面,還是張子龍與左方虎,一時間不免很是愕然,看向林奕的眼眸之中,那可都是帶著滿滿的狐疑。
著實是把林奕看得臉色一僵,訕訕笑了笑後,故作深邃的問道:“怎麼,我這主意有問題?”
心裡卻忍不住的吐槽起來。
早知道就繼續使出那種讓你們自行腦補的伎倆,而不是自己想辦法了,好嘛,我想的辦法太過幼稚,反而會露出什麼馬腳是吧?
就聽鬼面啞然失笑道:“大人的主意可行是可行,可如此一來,必然是會留下與那倆人有關聯的證據啊……”
一旁的張子龍也弱弱笑道:“大人,如今那無頭飛屍案的線索全都指向了您,為了避免露出更多的破綻,我等還需小心行事才是。雖然說恆王的人手已經走了,可寧王派出的刺客還在呢,若是讓他們發現大人與那兩名疑犯有信箋來往,那大人恐怕就不好交代了……”
最後,由那左方虎訕笑道:“大人,屬下多嘴說一句,之前那個與我們一同保護那倆疑犯性命的神秘高手,今日午時之後,可就沒有再出現過了。而山上的地形對我們騎兵極為不利,恐……恐怕難以應對若是寧王派來的那些刺客,大人若是貿然想要給那人傳遞什麼訊息,那些刺客可就很有可能輕易就擷取大人了送與那兩人的信箋……”
好嘛,恐怕除了知道自家大人‘失憶’的鬼面,張子龍與左方虎都滿是不解自家大人為何會說出這等破綻百出的主意了。
而聽完三個屬下的吐槽,林奕不免滿心的尷尬。
可偏偏這三個人說的也沒錯啊,恆王拍去圍住山腰的人手已經撤走了,寧王派來的刺客必定可以再次對那倆人展開追殺。
這要是想著看到那倆人的身影就給人射去紙條什麼的,可不就是存在這會被寧王派來的刺客攔截的風險麼?
念想至此,林奕可不由在心裡暗自吐槽了一番。
合著本大人親自出馬,勸退了恆王,也不過是將局面拉回了恆王沒有插手之前的局面而已?
無法輕易抓住那兩個疑犯,又還得擔心這兩個疑犯會不會被寧王派來的刺客幹掉。
甚至是說,那神秘高手突然消失之後,僅憑左方虎手下的那些士卒,恐怕難以維護寧奎孟憶夫婦的安全了。
念想至此,林奕不由滿是頭疼。
可見眼下自己的三個心腹都還以一種滿是狐疑的目光打量著自己呢,林奕不由臉色一沉,目光直接落在那左方虎身上後,幽幽便質問道:“所以,你究竟是如何給我練兵的?意思就是,我交到你手裡的兵馬,只要下了馬背,一點用處都沒有了是吧?”
好嘛,引起了心腹的狐疑,可立馬就想著轉移話題了。
而這一句質問,還真就是問得那左方虎滿心的彷徨,免不得匆匆抱拳道:“屬下該死,有負大人厚望!大人的意思屬下知道了,還請大人再給屬下一次機會,從今往後,必定不會再將大人交到我手中的這些人馬當做一隻單純的騎兵來操練!”
聽到這話,林奕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可實際上呢,他才懶得去管這左方虎要怎麼練兵呢,不過是單純為了轉移心腹的注意力罷了。
而見目的達成,壓根就沒有要多做遲疑,直接就將目光轉到了那鬼面身上,試探性問了句:“我見你思慮良久,似乎有所謀劃要與我稟報?”
這一句詢問,可不由的把鬼面問的有些懵了。
好嘛,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讓那寧奎孟憶夫婦知道喜兒在林府的林大人,滿心可都是想著,鬼面既然知道自家大人的狀況,哪怕一樣沒有什麼主意,也得胡扯出些主意來,趕緊轉移話題,免得自家大人‘失憶’的端倪被更多人看出來了。
然而,鬼面雖然一開始有些茫然,可稍作思索後,倒也還真就是領會了自家大人的意思,竟還真就意味深長的回了句:“大人,屬下的確有一計,可使那二人自己從山上下來,主動返回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