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林奕心裡的狐疑,壓根就沒有人要給他解答的樣子。
只見在寧奎孟憶夫婦神情憤然在指責聲下,秦湘茹秀眉微微一皺,將視線緩緩落到了林奕身上後,試探性就問了句:“相公真做了什麼對不起他們的事情麼?”
林奕滿是心虛的打量了那自顧自抽著小鼻子的喜兒,只能乾咳了一聲後,弱弱就胡亂比劃道:“那什麼,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問才對吧?”
畢竟林奕‘失憶’的事情,秦湘茹可是最為清楚的一個,絕不該在眼下這種情況下明知故問才是。
偏偏秦湘茹眼睛一眯,悵然便嘆了口氣,緩緩便道:“相公上回被你們二人行刺,因驚嚇過度,已經是將以前的事情忘了一乾二淨了……”
聽到這話,林奕可才恍然大悟呢,不免在心裡暗自嘀咕起來。
原來是想著跟寧奎孟憶解釋說林大人現在失憶的原因啊。
可你這種化解誤會的方式真的靠譜麼?
一個人做了壞事,單憑一句不記得了,就能脫罪啊?
果不其然,寧奎孟憶夫婦先是狐疑的打量了林奕一圈,那孟憶回神後,立刻咬牙切齒道:“忘了就能代表沒做過麼?”
而寧奎則是冷笑一聲,幽幽便道:“倘若郡主要與我們說的只是這些,那看在您的面子上,今日我們不好殺他,可日後必然不會再手下留情,哪怕您再如何護著他,我夫妻二人,心意已決!”
一時間,秦湘茹小臉上可不由浮現了一股滿是為難的神情來,不由小聲就對身旁的林奕詢問了句:“相公,你究竟對他們做了什麼啊?在我的記憶裡,他們明明很和善的……”
聽到這話,林奕可不由嘴角一抽,只能滿心欲哭無淚的暗自吐槽起來。
吶,你明明知道我‘失憶’了,還問是吧?
就算我記得,那我能就能說出口了?
見林奕啞口無言,秦湘茹只稍稍鼓了鼓嘴,弱弱便又對那寧奎孟憶道:“國有國法,倘若他真做了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那也容不得你們擅自處決吧?”
聽到這話,寧奎整個人臉色可直接就沉了下來,忍不住的咬牙道:“可笑!將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交個別人處決,這是什麼狗屁道理?哪怕全天下都向著他,我也誓要將其手刃!縱使因此萬劫不復,也絕無怨言!”
而孟憶也深吸了口氣,揉了揉喜兒的腦袋後,幽幽道:“郡主不必白費力氣了,今日的談話就到這裡吧,倘若日後還有機會,我夫妻再來跟郡主告謝!”
說完,這兩個人可就擺出了一幅要帶著喜兒離去的架勢了。
只見秦湘茹臉色一沉,脫口就道:“站住!你以為你們二人現在隨隨便便還能離開此地麼?”
頓時那寧奎孟憶不由神情一凝,只是慢是啞口無言,偏偏還要負氣離去了。
就聽秦湘茹匆匆又道:“密道內的那個高手,絕不可能容許你們再從密道回去,而現在院外也全是人馬,你們如今實在是插翅難逃,縱使你們真不願意好生與我相公詳談,可你們真忍心連累喜兒麼?”
聽到秦湘茹這話,林奕可才恍然想著自己房間裡的這條密道出口處有個高手看著的事情呢。
這兩個傢伙,不會就是被那個老頭打傷的吧?
可如果是這樣,那個老頭都有本事將你們打傷了,為何還會讓你們順利的透過密道來到這裡呢?
就在林奕滿心狐疑時,秦湘茹倒是小聲解釋了一番。
“他們二人不顧一切從你屋內這條密道闖來,那個高手原先是一路追過來的,可我仔細與他說明你如今若是不與這倆人和解的處境後,他才退了回去……”
林奕頓時恍然。
好嘛,顯然秦湘茹是跟那老頭說了什麼,無頭飛屍案是林大人搞出來的,而眼下這兩人又是無頭飛屍的操控者,許多事情若不能從這倆人身上得到答案,恐怕林大人根本無法翻盤,只能坐實作甚弄鬼謀害諸多朝廷命官的罪名了。
而在這麼事關重大的情況下,想來那替林大人看守密道的高手,也不好擅做決斷,只能任由這倆人滯留林府之中,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有他堵住密道,而林府內又佈滿侍衛,這倆人不過是自投羅網而已,根本就無法逃離了……
偏偏林奕這邊還自顧自恍然呢,寧奎孟憶夫婦卻滿是癲狂的笑了起來。
“連累喜兒?”
“哪怕是讓喜兒與我們一同死在這,也好過讓喜兒落入這禽獸的魔掌!”
聽到這話,秦湘茹可不由眼珠一瞪,轉過頭來就滿是不可置信的打量起了林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