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就算您不會在皇覺寺卿這個位置上多做久留,可將皇覺寺掌握在手中,也必定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為何不派遣人手安插在那皇覺寺中?”
“對啊,若是將皇覺寺中的大小官職全都換成了我們的人,就算大人不再擔任那皇覺寺卿,皇覺寺必然依舊掌控在大人手中。”
剛剛打發走午正那一群皇覺寺的官吏,林奕剛要回到馬車之內,那張子龍與岳雲虎卻匆匆上前,小聲就詢問了一番。
搞得林奕不由嘴角一抽,忍不住在心裡吐槽了一番。
我現在還頭疼於怎麼把手裡的權利給脫手呢,你們兩個居然還在這鼓吹讓我牢牢掌握更多的部門?
“用人不疑,此事不用再說,回府!”
只是林奕表面上也只能擺出一幅風輕雲淡的模樣,隨口糊弄了張子龍與岳雲虎二人後,直接就鑽回了馬車之內。
張子龍岳雲虎見狀,只能面面相覷,可隨即紛紛啞然失笑後,倒也各司其職,招呼著其他侍衛打道回府了。
“那金國軍師果然名不虛傳……”
秦湘茹緊跟林奕進入車廂後,輕聲就嘆了一句。
搞得林奕不由滿心的錯愕,可訕訕笑了笑後,試探性就問了句:“娘子何出此言?”
只見秦湘茹可沒有理解回答什麼,反而自顧自開啟手裡的一個小瓷瓶,柔聲說道:“這是皇覺寺的方丈贈與相公的藥,對相公肩上的傷有奇效,我先給相公敷上吧……”
頃刻間,整個車廂一下就充斥了一股濃濃的藥味,搞得林奕可不由愣了愣。
只是秦湘茹說著,已經是舉著瓷瓶就往自己袖口上倒起了藥水來,隨後抓著侵了藥水的袖子就朝林奕肩膀上那傷口擦拭了起來了。
林奕肩膀上擦破的傷口,說嚴重吧,對比起張子龍那種小腿都被整個刺穿的傷,著實是不值一提,可說不嚴重吧,又血流不止,倒也不能忽視。
而本來還辛辣刺疼的傷口,塗上了藥水後,頃刻間林奕只覺得自己那被擦傷的肩膀只剩下清涼與酸酸的感覺,還真就沒有多少疼痛敢了。
故而林奕可不由暗呼神奇,隨口就問了句:“這是什麼藥?怎麼這麼神奇?”
只見秦湘茹自顧自苦笑道:“相公現在還有心思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麼?”
聽到這話,林奕不由一愣,可見秦湘茹眉宇間滿是擔憂,咧嘴就笑道:“不然還有什麼著急的事情?”
秦湘茹匆匆就說道:“自然是相公如今的處境啊!”
只見林奕莞爾一笑,擺手便道:“我的處境怎麼了?嘶……”
好嘛,說話間非要比劃什麼,不免扯到了傷口,下意識就倒吸了口涼氣。
看得秦湘茹不由滿臉的責備,匆匆又替林奕塗起了藥水來。
嗯,還得不動才不會感覺到疼啊?
就在林奕暗自嘀咕那些和尚給的藥水效果時,只聽秦湘茹幽幽便道:“自然是相公如今當眾坦言自己當初起死回生也是耍了把戲,要如何與皇上交代了……”
林奕不再敢貿然晃動手臂,只能僵著身子訕訕笑道:“這有什麼好擔憂的?我先前不是跟你說過了麼?我現在可想著怎麼退出朝堂呢,交代不了就交代不了吧,皇上若非要降罪於我,那我可還求之不得呢。”
聽到這話,秦湘茹不由愣了愣。
只是還沒開口,又聽林奕匆匆說道:“我知道,你擔心我畢竟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很多人都不可能放心讓我活著離開的,可我就是承認先前以騙人的伎倆擺出了一幅起死回生的假象而已,皇上就算要降罪於我,也不會太過分吧?所以,還有的是時間讓我思考怎麼退出的事情,那被略微懲戒一番而已,有什麼好值得擔心的?還有啊,皇上現在可已經又覺得我不是什麼替身,而是真失憶了而已……”
說著說著,林奕可不免在心裡嘀咕了一番。
我前幾天可還都還帶著侍衛在金鑾殿外跟御林軍大打出手,當眾將無頭飛屍的所有罪名都攬到了自己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