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沒直說一句,我寫的字肯定跟林大人不一樣了……
就見秦湘茹不禁啞然失笑道:“相公這些字看起來確實古怪,可偏偏就是如此,相公根本不需要再證明什麼,那郡主一瞧,一眼就能確定這信是相公寫的。”
“為什麼啊?”
林奕又一次滿心的錯愕。
要知道,林奕下意識寫出來的信,那可用的是簡體,還帶著標點符號,與這個世界那些不帶標點符號的繁體書信,著實是有著天壤之別的。
就見秦湘茹啞然失笑道:“畢竟那永王秘密返京之事事關重大,加上信中也有提及那南巷先生真實身份的事情,故而相公以謹慎起見,使用了與以往不同的字跡,甚至是相公這些細看下明明不認識可卻又能粗略讀懂其中含義的字,在郡主看來,必然會覺得這是相公不過是免得與外人暴露此信是相公親筆書寫,留下證據,有意為之而已。”
謹慎個鬼啊!
我現在連字跡跟寫出來的字都與以前的林大人相差甚遠了,反而更能讓人確定我就是林大人,那我這輩子還有解釋清自己不是林大人的可能?
一時間,林奕可不由滿心欲哭無淚的捂了捂臉。
只是也沒在多想什麼,只覺得現在得趕緊去金國使團那查探情報,同時避免撞見牧南王要緊。
於是乎,林奕只能無奈笑了笑後,將寫好的信摺疊起來,試探性問了句:“那讓誰去給雲瀾郡主送去會比較妥當?”
秦湘茹可沒多想,開口就推薦了鬼面。
畢竟將信送出去後,林奕可就要動身前往皇覺寺的,既然如此,張子龍與岳雲虎那勢必要隨行護衛,脫不開身。
林奕對於送信的人選倒也沒有異議,只是不免弱弱說了句:“可剛剛鬼面跟我交代完一些瑣事後,已經動身返回青天監了……”
聽到這話,秦湘茹只淡然笑道:“無妨,只需命府中侍衛將信送去給他便是,畢竟相公只是給鬼面送去密信的事情,稀疏平常,不會引人矚目,而鬼面看過心中內容後,定然會明白相公想讓他將信轉送給郡主的事情,從而悄無聲息的將信送到郡主手中。”
林奕只嘴角一抽,試探性的又追問道:“你確定這信還得給鬼面看過一遍才行?”
秦湘茹頓時一愣,不由狐疑的反問了句:“難道信中內容,那鬼面不便知曉麼?”
林奕也沒多想,脫口就道:“當然啊!南巷先生的真實身份其實是那雲瀾郡主的事,我可就跟你解釋過而已,而且那雲瀾郡主也完全不可能想見到我將她的秘密到處亂說吧?若是讓郡主知道我將這些是告訴了別人,那怎麼可能還會出手相助?”
說完,可免不了在心裡補充了一句,要是讓那雲瀾郡主知道我將她是個腐女的事情洩露了出去,怕不是惱羞成怒下要跟我同歸於盡了……
偏偏秦湘茹只無奈笑了笑,輕聲就嘆道:“相公多慮了,那鬼面既然一開始便知道相公房中有條密道的事情,那麼勢必是一開始就知道雲瀾郡主每次來訪,並非是與相公在房中親親我我,而是偷偷喬裝外出之事。那麼南巷先生其實是郡主的事情,那鬼面必然是早就知曉的,如此一來,相公又怎麼能算是將郡主的事情洩露與他人呢?想來鬼面也必然會在送信時表露出一幅自己沒有看過信中內容的模樣,相公完全沒必要擔憂這些的……”
聽到這番解釋,林奕不由嘴角一抽,忍不住在心裡吐槽了一番。
好嘛,你這戴面具的,一開始就知道你家大人壓根就沒有與雲瀾郡主躲在房間裡親親我我,可你丫的居然也跟張子龍岳雲虎一樣,曾懷疑過你家大人有那喜好未成年少女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