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王猛地將手拍在了桌案之上,脫口就罵道:“好一個一箭雙鵰啊?他林奕想得倒美,本王絕不同意這個計劃!”
此時此刻,林奕才堪堪明悟過來哪天女皇為何也是忽然說不同意的原因呢。
好嘛,也是從岳雲虎的話裡,聽出了林奕那是想著一箭雙鵰的意思呀……
只是恆王與女皇終究是有區別的。
一旁的鬼面忽然開口道:“王爺,難道這樣的局面,對於所有人來說不都是十分完美的麼?倘若按照原先的計劃,讓我家大人休妻再娶,無論如何,那金國人必定也都會認為是我朝有意撕毀盟約尋的藉口而已,可如今我家大人願意將那罵名一人擔下,避免我朝與金國交惡,這對於天下百姓來說,無疑也是件幸事啊!”
聽到這話,本來還一臉慍腦的恆王牙關一緊,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畢竟鬼面等人說的這些話,可不是沒有道理的。
倘若是讓那金國覺得是朝廷有意撕毀盟約,那麼必然是給了那金國出兵的理由,可倘若將所有過錯都歸結在一個奸臣頭上,金國還能以剷除他國奸臣的理由動兵不成?
既能撕毀盟約,又能避免擅動兵戈,這不正是他一直所期待的局面麼?
念想至此,恆王只能緩緩從椅子上起身,深吸了口氣後,冷聲質問了句:“他林奕的如意算盤打得跟真響啊!雲瀾堂堂皇室血脈,與他人共侍一夫,成何體統?”
對於這一句質問,張子龍跟岳雲虎只能弱弱縮了縮脖子,不敢貿然搭話。
也只有那鬼面眼睛一眯後,弱弱回了句:“難道王爺希望郡主遠嫁北疆那荒蠻之地,或者是因郡主一人,使得我朝無數百姓因戰亂流離失所麼?”
恆王愕然了,愣是無法反駁什麼,大袖一揮,冷聲就到:“本王懶得與你們辯論什麼,現在本王只問一句,林奕在哪,本王親自質問於他就是!”
聽到這話,鬼面等人可不由面面相覷,一時間可回答不上一個字來。
畢竟張子龍與岳雲虎是的確不知道自家大人躲在哪,而鬼面又是不能貿然回答。
於是乎,那鬼面忽然輕嘆一聲後,弱弱便嘀咕了句:“其……其實大人如今不見人影,也是有躲著王爺的意思……”
一幅生怕被人聽了去,又怕這恆王聽不到的架勢。
搞得恆王眉頭一皺,脫口便道:“他為何要躲著本王?”
鬼面悵然一嘆,很是意味深長道:“王爺何必明知故問呢?您今日來尋我家大人是為了什麼,我家大人自然便是為了什麼而躲著王爺了……”
聽到這話,恆王眼睛一眯,冷冷的盯著說話的鬼面良久。
最後,竟然是啞然失笑了一聲,自嘲嘆道:“看來你是知道些什麼的,所以,本王今日來只想問他一句,她到底是不是還活著?這過份麼?”
“雖然是不過分……”
偏偏回話的卻是那張子龍。
隨後一旁的岳雲虎也滿是乾笑道:“可王爺難道不覺得,當初王爺既然選擇了袖手旁觀,那麼那個人無論是死是活,都已經與王爺沒有關係了麼?”
不單單是鬼面,就算是張子龍與岳雲虎,都一幅似乎知道些什麼的模樣,搞得恆王不由眉頭緊皺,愣愣得看著眼前三人,許久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搞得還就躲在密道入口後的林奕,都以為自己房間裡的這些人是不是莫名其妙消失了的時候。
忽然聽到那恆王慘然的笑聲傳來。
“好!很好!原來你們三個一直都是知道的!所以,是林奕他自己躲了起來後,知道本王不可能善罷甘休,所以吩咐你們三人來應付本王的吧?”
恆王這話,雖然說得鬼面等人沒有贊同的想法。
畢竟他們前來應付這忽然到訪的恆王,還真就沒得到自家大人的吩咐啊。
可偏偏這三人倒也預設了恆王是說話,直接就是覺得,有些事他們家大人哪怕沒有吩咐,他們所作所為也是在自家大人的意料之中了……
就聽那恆王笑過之後,冷聲便道:“那好,你們三替本王轉告那林奕一聲,本王后悔了!”
說完,愣是大袖一揮,帶著同行的侍衛,頭也不回的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