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似乎分量的確輕了許多,這……這究竟是何原由?”
自顧自拉扯手中線頭的秦湘茹,可謂是一臉的新奇,就好像開啟了什麼新世界的大門一般,不免匆匆開口追問了起來。
現在誰還管這些東西啊!
嗆了口氣的林奕在心裡吐槽了一句後,連忙就要將此時掛在滑輪上的哪杆手槍拿到手中仔細觀摩一番了。
可偏偏林奕這才伸手呢,卻見原本還一臉新奇的秦湘茹臉色驟然一慌,竟是搶先一步將那手槍護在懷中,脫口說了句,“相公不可!”
看得林奕不由嘴角一抽,只覺得自己的確是有些冒失了,可真要開口致歉呢。
秦湘茹倒是匆匆又說了句,“這手銃危險難測,相……相公還是莫要輕易把玩才是,否者若出了什麼閃失,我……我可擔待不起……”
林奕只不免一愣,脫口便問道:“可你這槍不是打一下就得裝一回彈藥麼?你剛剛既然已經開了一槍,還能有什麼危險?”
聽到這話,秦湘茹頓時愣住了,瞪眼便愣愣問了句,“相……相公怎知?”
好嘛,秦湘茹手裡那玩意,也不過是老式的燧發槍,打一槍就得往槍管裡塞彈珠的那種而已,倒也不是什麼太過現代的東西。
林奕心裡雖然很是驚訝,想到自己所知的歷史裡,明朝萬曆年的時候都也有這種東西的存在了,倒也不是不能接受眼下所見。
可對於此時秦湘茹的質疑,林奕倒是一時半會不知道要如何作答了。
怎麼,你們這手銃這種東西,還是什麼新鮮玩意,我堂堂林大人都不瞭解的那種?
而就在林奕滿是狐疑時,秦湘茹可比他狐疑多了,低著的腦袋稍稍挑眉又問道:“相公如今究竟是有沒有想起原先的事來呢?倘若沒有,為何能知曉這手銃的弊端?又為何能知曉這輪子只要掛起來,便可以減少提起東西的力氣?可……可倘若記起來了,又……又為何……”
聽到這話,林奕只嘴角一抽,訕訕笑了笑,弱弱問道:“你……你說這個幹嘛啊,不如我們繼續談論那無頭飛屍如何?”
妥妥就是因不知道要如何跟人家解釋,立刻就要轉移話題了。
偏偏眼下的秦湘茹可不吃這套,稍稍抿了抿後,幽幽便道:“不愧是相公呢,恐怕相公從始至終都沒有失憶,只不過是想用這等藉口,達到與張子龍他們說的那個目的,方才還特意與我解釋,只是為了消除我的戒備麼……”
聽到這話,林奕直接就愣住了。
不免滿心哭笑不得的吐槽到,你怎麼也跟林大人那些屬下們,開始自行腦補了呀!
好嘛,此時此刻的秦湘茹,可就懷疑自己這位相公壓根就沒失憶,只不過是想用這樣的藉口接近於她,以達到將她‘策反’的目的罷了……
然而林奕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什麼呢。
只見秦湘茹忽然自嘲一笑,幽幽又道:“倘若相公心裡真是這般想的,那……那大可不必如此拐彎抹角,直接與我說明便是,我……我也不是做不到,離開京都……”
“什麼跟什麼啊?”
林奕知道,再不開口,這秦湘茹可都不知道要胡思亂想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可沒想起以前的事來啊,你怎麼就覺得我想起來了呢?就因為我在外人的眼裡,裝得很像啊?可這不是一開始就說好的麼,你哪隻眼睛看我是想起以前的事的樣子了?”
我都這樣話癆了,還能跟林大人如出一轍的?
對於林奕的質問,秦湘茹只埋頭弱弱道:“如果相公沒記起來,為何能知曉那麼多縱使是以前,或許都不大可能知道的事……”
林奕頓時嘴角一抽,一時間可謂是滿心慌亂。
好嘛,表現過頭還有錯咯?
你這麼問,讓我怎麼圓呀!
慌得一匹的林奕,也不知道是不是急中生智,忽然間愣是想到了些什麼,乾咳一聲穩住心態後,連忙長嘆了一口生怕秦湘茹聽不到的氣……
一時間,直接就引得秦湘茹瞟來一道滿是狐疑的目光。
只見林奕擺出一臉苦澀的模樣後,便自嘲道:“我確實沒有把以前的事想起來,可我卻不知道怎麼的,這幾天,我一直在做一些怪夢,夢見自己好像來自另外一個世界,似乎在夢中度過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人生,搞得我如今可都分不清,到底夢中的人生是真實,還是眼前所處的這裡是真實了……”
嗯,按照正常的套路,我說真話,你肯定以為我在開玩笑對把?
可我的確跟你解釋了呀,只要你半信半疑的接受我現在知道那麼多可能連以前的林大人都不知道的事,是因為做夢的設定,那就好辦了呀!
哪怕再過個幾千年,也都沒人能搞清楚夢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呢。
那這還不是我想怎麼扯就怎麼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