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蕩蕩的隊伍從帝都大學出來之後,一路蜿蜒向東,向南,人數越來越多,氣氛也越來越熱烈。
“團結起來,振興華國”,這可是三十年前,男排亞洲奪冠的時候第一次打出來的口號啊,好些帝都的中年大叔,看到這條橫幅的時候忍不住淚流滿面,放下公文包,回身就加入了隊伍。
“民族復興,從科技開始”,這應該是最能反映當下華國復興大業的標語了,作為隊伍領頭的橫幅,帝都大學的校長可是帶頭走在最前面。
當然,這條浩浩蕩蕩的隊伍,王一男完全不知情,就算知道,估計也沒人敢讓他露面,人不在學生們都已經激動地不行,要是王一男出現在隊伍裡面,估計沒人能夠控制住學生的情緒了吧。
王一男已經喝了七八分,眼前一片金光閃閃的星星一下子閃瞎了他的眼睛,這回是錢老親自過來給他介紹,“只是海軍的xxx中將,上次南太平洋的搜尋活動就是他指揮的”,錢老悄悄的說,
“據說,核動力航母編隊的首任司令,也應該是他”,
王一男沒聽明白錢老的介紹,不過那一堆閃閃發光的星星,他還是認識的,“恭喜王教授”,海軍中將說,“上次去南太平洋就一直聽到你的名字,我想接下來,我們肯定還會有合作的機會”。
“多謝多謝,有機會一定要跟您請教”,王一男大著舌頭說,
“我聽說你們的那個祥龍號有了新版本,什麼時候能給海軍先試試?”,雖說是王一男童鞋的慶功宴,海軍中將還是忘不了正事,
“很快了,我跟你說啊,新型號的無人機絕對超出你的預期,比你最大膽的想象還要厲害,一次飛行個半年都不是個事”,王一男還是喝的稍微有點多,開始大吹特吹了。
雖然錢老說了想來的都來,不過是實話,這個地方真不是阿貓阿狗都能進得來的。當然,這個阿貓阿狗,肯定不包括帝都市常務副市長啦,在帝都這一畝三分地,他進不去的地方,說實話,還真是不多。
很巧的是,這個常務副市長還是理工科出生,水木大學很多年前的畢業生,正好所學的專業還是低溫物理,看到王一男那叫一個興奮啊,就差請王教授給他簽名了。
有人歡喜,就有人憂愁,程潛同學的現在的狀態,可說不好是歡喜還是憂愁。
在阿爾卑斯山的某處深深的地下基地,一間周圍都是單向玻璃的手術室裡,偌大的房間正中間,是一張孤零零的手術檯,程潛躺在手術檯上,他的頭上插滿了各種電極。
而在邊上一臺顯示腦電波的儀器上,代表程潛腦電波的曲線劇烈的跳動著,每當腦電波跳動特別厲害的時候,程潛的臉上就會露出痛苦的神色,還伴隨著一陣陣肌肉的抽搐。
亞瑟就站在手術室外,透過單向玻璃專注的看著程潛,連眼皮都不肯眨一下。
“怎麼這麼長時間了,反應還這麼劇烈”,亞瑟問邊上的大夫,或者不能說是大夫了,那已經是一個瘋狂的人體科學家。
“很正常,將人類的神經網路和機器的感測器融合,是一個非常困難的過程”,
“之前的幾次實驗,到這個程度,接受手術的物件不是喪失了意識,就是完全無法控制自己”,
“從程潛的情況來看,他正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意識”,
“我只希望他的內心跟他之前表現的一樣強大,能夠成功的把這一關撐過去”。
亞瑟點點頭,“有人說這個世界上,因為愛,人們可以做出很多一般情況下做不到的事情,還稱之為愛的奇蹟”,
“但是他們不知道,痛苦和嫉妒的情緒,可比愛要強烈多了”,
“感謝諾貝爾獎委員會做出的瘋狂行為,他們居然把物理學和化學獎都給了那個東方小子”,亞瑟說,面無表情,從他的臉上,看不出是真的感謝還是實際的痛恨,
“至少,讓程潛堅定了自己的信念,我相信這種情緒,一定會讓他撐過這道難關的”。
而躺在手術檯上的程潛,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強烈的不甘心讓他的思想在每次將要被黑暗吞噬之前,頑強的爬了出來。
“不,不,我還沒有輸“,
“別以為拿到諾貝爾獎你就贏了”,
“告訴你們,這才剛剛開始”,程潛在心中無聲的吶喊著。
王一男可聽不到程潛心中的吶喊,跟帝都市常務副市長幹了兩杯紅酒之後,在副市長的刻意親近之下,倆人開始稱兄道弟起來,“王教授,做哥哥的可要說你一句了”,副市長說,
“你怎麼悄無聲息,就準備把公司總部搬到漢江去了呢”,王一男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他也知道,這樣的訊息肯定是瞞不住有心人的,
“公司在帝都有什麼不好的,要土地還是要政策,我敢拍著胸脯說,咱們帝都絕對不比漢江差”,副市長信誓旦旦的說,
“那時候不是還不認識哥哥你嘛”,王一男忙不迭的解釋,當然心裡暗自吐槽,“拿獎之前就算是我要找你,估計都沒那麼容易,更不要說要地要政策了”,說點類似的牢騷話,也就是在所難免吧。
“怎麼樣,在大星還是密雨給你們弄塊地,把公司總部放過去,應該挺合適的吧”,
“哎呀沒辦法,跟漢江那邊合同都簽署了,而且首期投資已經打過去了,這時候反悔不太好吧”,王一男苦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