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那玉劍宗女子的一句玩笑之話,如今被這樣直接說出,陳易自然也只好將心中的念頭打消。
「玄符門如何了?」男子問道,但是卻沒有等陳易回答,男子感嘆一聲又繼續說道:「如今陣法欲散,想必外界也是過去了許久的時間,五千年的時間是有了吧?」
之前從楚芝的口中聽聞兩人的故事,楚芝也沒有說具體到底是多少年的時間,本來陳易也以為只是近一兩千年的時間而已,但是如今聽來,卻是明白了過來,這兩個天縱之才竟是五千年前的存在,這樣一看的話,如果這兩個前輩當年沒有因為那妖獸而隕落在此處,想必人類修士這邊又要多出兩個化神大能。
看見陳易猶豫的模樣,男子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問下去:「如今玄符門門主是誰?可是陳澤?」
聽到這話陳易又是一愣,陳澤是誰陳易自然是極為清楚,只是聽這語氣,男子似乎跟陳澤極為相熟,於是陳易回神之後趕緊說道:「陳前輩十多年前卸去了門主一職,如今是費禮費前輩擔任門主的位置。」
「竟然是他們兩師兄弟?兩個不著調的,看樣子玄符門的發展也不怎麼樣。」男子有些不滿的說道。
這話聽的陳易心中一驚,卻是不敢接著男子的話繼續說下去。
「玉劍宗呢?」旁邊的女子此時也開口問道。
「玉劍宗尚好,只是晚輩修行時間尚短,對於貴宗的事情瞭解的還不夠多。」陳易回答道:「晚輩在築基期的時候去過一趟玉劍宗,再加上如今玉劍宗在修真界內的地位,想必雖然比不上兩族大戰之前的情況,但也算是良好了。」
「兩族大戰?」兩人皆是一愣。
陳易見狀便將兩族之間的戰鬥緩緩的說了一遍,當然,對於這場戰鬥陳易所瞭解的也是甚小,所以也只是說個大概,倒是兩人在聽了陳易所說之後不由感到一陣唏噓,若有所感卻不知道如何表達的樣子。
「可惜了,可惜了,如果當年不是因為那五階妖獸的原因,想必在兩族的戰場之上我兩也能略盡綿薄之力。」男子又感嘆道。
到了這個時候,之前看起來性子真就如同楚芝所說的那般有些跳脫的女子已經臉色變得沉重起來,看樣子她對於整個修真界,或者說對於玉劍宗的情感也不是簡單可以說清的。
「只要知道,如今玄符門跟玉劍宗發展的還好就可以了。」良久女子才回過神來說道。
男子聞言看向了旁邊的女子,眼中滿是柔情。
陳易見狀,真準備轉過身去裝作看不見的時候卻聽那男子又開口道:「我兩本只是一縷殘識,一抹殘念,這麼多年來寄身於這陣法之中,也多虧了玉劍宗那些後輩的守護,才能讓我兩苟延殘喘到這個時候,如今陣法已經無法再持續下去,我兩個也應該離開了。」
「多謝今日為我兩解惑,讓我們了卻一番心中執念。」
說著,男子向著陳易再次拱手,旁邊的女子也是如此。
「前輩,使不得。」陳易趕緊身形一側,然後還禮回去。
見狀,那兩人自然也沒有繼續糾纏下去的意思,也就在這個時候,兩人的身上突然有著點點靈光飄散,顯然兩人可以存留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看見這一幕的陳易心神一動剛剛想說什麼,卻見那男子投來的阻止的眼神:「不必再耗費太多的氣力了。」
「你奈我玄符門弟子,如今又與我等有緣,按理說我這一身符籙的造詣應該傳授於你,只是之前觀你所作所為卻是明白,你自有自己的一條符籙之道要走,我的這條道路自然是不適合你的,贈與你之後可能還會影響你的道途。」
「但是這畢竟是我畢生心血,所以還是希望你能替我尋找一人,將我這些心血延續下去。」
「當然,固然我之符道與你之符道大有不同,但是其中也未必沒有相似之處。」
「只是,借鑑一二可以,萬萬不可深入。」
說著,就見男子抬手一揮,然後一卷玉簡落向了陳易,直接落在了陳易的手中,哪怕陳易沒有動用任何的神識去感知這份玉簡也能從玉簡之上所溢位的符文之力感受到這位玄符門前輩在符籙一道的造詣。
「前輩請放心,晚輩必然不負所托。」陳易將玉簡收起來之後拱手說道。
「多謝了。」男子見狀也拱手道。
此時,旁邊的女子也是趕緊說道:「你既然是玄符門的弟子,且與我玉劍宗又有莫大的關係,看樣子,我這一物就是為你而誕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