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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沒殺過人?
這樣一個問題從陳易的嘴中問出來,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對於哪些雖然目光看上去沒有放在陳易身上但是多少都分了一些心思在陳易身上的那些人來說,這個問題卻是被他們清清楚楚的聽在了耳中。
殺沒殺過人?這種問題出現在這種場景當中,算的上是一個問題嗎?
有敢進來這個遺蹟膽量的人,如今看來雖然還是以金丹期的修士為多,但還是有些築基期的修士在其中,而能有這種膽量的人,怎麼可能沒殺過人?別的不說,哪怕只是一個築基期的修士,修行的過程當中,又怎麼可能沒有殺過人?
難道修行不是修的一個與天地爭,與人爭?
所以,當陳易這個問題問出來的時候,所有聽見這個問題的人,臉上都浮現了一絲絲的笑意,這個問題,問的是真的沒有水平。
也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是誰帶的頭,率先臉色一變,然後轉過頭看向了陳易身旁的哪個男子,接著又看向了陳易身後的哪些玄符門的修士,然後就如同起了連鎖反應一樣,這些修士也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陳易身旁的謝剛,在陳易口中說出這個問題的剎那,臉色便變幻了起來,然後就見謝剛眼神微沉,閉口不言。
這個問題,放在其他的時候,或許並沒有什麼不對,甚至就連謝剛哪怕是平常自己思考人生的時候想到了這個問題,那麼這個問題也並不算什麼,可是如今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問出來,那麼這個問題就很大了。
所以,謝剛的臉色變得不好看起來,連同陳易身後的哪些玄符門的修士,也一個個的臉色變的不好看起來。
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不需要這些玄符門的弟子再做出什麼樣的回答,哪些目光落在這裡的修士也是知道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你們殺沒殺過人?
沒有。
答案竟然是沒有殺過人?
沒有一個人的臉上沒有流露出震驚的神色,同樣的在他們的眼中閃過了疑惑的神色。
這一個個不是金丹就是築基期的修士,怎麼可能連殺人這種事情都沒有做過?
這怎麼可能?這不現實。
所有人的腦海中都是這樣想的,但是緊接著,他們也意識到了一點,這樣的一個結果,並不是他們所幻想出來的,而是眼前的這些玄符門金丹、築基期修士是真的修行到這個境界還沒有殺過人。
於是,他們臉上的神色又是一變,從之前的震驚疑惑,變成了嘲笑、譏諷。
而看著眼前謝剛的表情變化,陳易也明白了過來,本來只是心中有這種想法,所以才想著這樣問一問,但是沒想到事實還真的就如同自己所想的這樣,這麼多年來玄符門到底是怎麼發展的?
“陳師兄,我並不覺得我所說的事情,跟殺沒殺過人有關係。”這時,謝剛又開口說道,聽其聲音就如同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一個修士沒有殺過人,並沒有什麼不妥。
陳易目光一閃,收回了自己的思緒,然後看向了眼前的謝剛,接著就見陳易眼神一冷,雙目之中如同有著一道如同劍光般的光芒直接射向身前的謝剛,而在這道目光之下,本來臉色堅定的謝剛眼神猛地一變,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接著便往後退了兩步。
後退兩步之後,陳易眼中的光芒也就消失不見了,但是同樣的在陳易的眼中浮現了一種譏笑的神色,隨後就聽陳易說道:“只是看了你一眼,你便這樣受不住,如果我真的將劍刺向你,你又能做什麼?”
聽到這句話後謝剛臉上的驚恐才算慢慢的消失,隨即謝剛就覺得自己後背之上突然升起了一股涼意,正是剎那之間便出了一身的冷汗。
會想起剛剛陳易眼中的那道光芒,謝剛心中也是明白了過來,這正是所謂的殺意。
自己竟然連對方隨意流露出的殺意都承受不住?謝剛心中的思緒更是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所以呢?你說的事情,跟有沒有殺過人沒有關係?”陳易冷聲問道。
“所以,我玄符門就招收了你們這樣的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