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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
在這半個月內,以陳易為中心的兩件事情經過不停的發酵之後,看起來對於陳易並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當然,這個過程當中,對於陳易的情況,玄符門內也一直沒有給出直接的答覆,給人一種玄符門在和稀泥的感覺。
直到某一天,陳易的院子外面,那層光幕消失不見,隨後在院子當中出現了一道人影。
從房間內走出的陳易走到院子內的石亭坐下,手中拿著一張看上去猶如紙張的獸皮,一邊看著手中的獸皮陳易一邊皺著眉頭,好像遇到了什麼難以理解的問題。
天空還在浠瀝瀝的下著雨,陳易沒有注意到的是,這場雨從那天開始便已經持續了半個月的時間,當然,這樣的雨對於任何一個修行者來說都算不上一件大事,起碼沒有自己修行那麼重要。
剛剛在石亭之內坐下還沒多久,陳易突然神色一變,然後轉頭望去,看見了一道身影。
“喲,乖徒兒,在看什麼呢?”
見陳易望向了自己,池圭當即爽朗的說道,給人一種極為瀟灑之意。
“一些符文。”陳易站起身行了一禮,自己的這個師傅雖然不靠譜,但是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只是行完禮之後,陳易心思卻是沒有再落在手中的獸皮之上,反而是一直看著池圭。
“坐坐坐,我們兩師徒,這麼客氣幹什麼?”徑直走到石亭,看上去竟是在陳易的注視下有些侷促一樣,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池圭長長的吁了一口氣,然後笑眯眯的面向了陳易,眼睛都沒有看見了。
隨即,不甘示弱的陳易也微微皺著眉頭看著身前這個如同一個還未長開的小女孩,實際上卻是自己的師傅,一時之間也是默不作聲。
“這麼愁眉苦臉幹什麼?”良久,池圭終於是稍微收斂了一番笑意,微笑著對陳易說道。
“幸苦師傅了。”陳易突然說了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話。
“你個混小子,在說什麼?”池圭笑罵道。
“我雖然是個混小子,但我也是個金丹期的修士,這種事情我還是能想得明白得。”陳易道。
聽見陳易得話,池圭臉上神色頓時一斂,然後默不出聲,看其情緒甚至還有些低落,當這絲低落的情緒映入陳易眼簾之中的時候,陳易便已經明白了過來,事情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嚴重一些,不過,不管怎麼樣,陳易都相信玄符門,或者說相信自己的師傅。
“如果你現在是元嬰期就好了,把你丟到北域去山上去守個三百年,這事情還不分分鐘就解決了。”池圭又道:“可惜你現在只是金丹巔峰,這個修為哪怕去了也沒有什麼大用。”
“要不實在不行,我帶你找個地方隱藏起來,修他個幾百年的時間,我就不信這些死腦經的東西幾百年後還能想著你的事情。”
“可這樣的話,一味的靜修所修出來的境界只是外強中乾罷了,說不得還是在這個過程當中會暴露你的蹤跡,到時候萬一被青雲宗與驅獸宗的人發現了,沒有了玄符門的庇護對你來說更加難以脫身。”
“欸,這些死腦經的人,怎麼就盯著你不放了?”
“你說你當時在遺蹟當中充當哪個領頭人幹什麼?不知道往後稍稍,這種出風頭的事情最容易讓人惦記了。”
“你的性格也是如此,當初不要那麼仁慈,直接讓他們全死在遺蹟當中,只要把事情稍微做的漂亮一點,即便有一兩個活口,除了點意外又能如何?”
“說起來也怪我,之前一直沒有時間來管你的事情,很多的東西都沒好好的跟你說...”
一連串的話如同鞭炮一樣從池圭的口中說出,就如同當時在赤煉霓光圖當中那些山頭因為撞擊青色劍光爆炸一樣,聲音不斷,但是此事這些算得上吵鬧的聲音聽在陳易的耳中卻並沒有讓陳易感到一絲的煩躁,反而隨著池圭口中說出的一字一句,陳易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濃郁了一些。
“我準備去一趟永恆森林。”終於,陳易抓住一個池圭言語停歇的空當說出了這句話。
“永恆森林倒也不錯,哪裡處於人類與妖族交界處,只要尋常行事稍微低調一些,就可以隱藏你的身份....”聽見陳易的話,池圭接話道,但是說著說著聲音卻變少了,然後如同剛剛反應過來一般驚訝的看向陳易:“你去哪裡幹什麼?即便現在所有的人都想將你除之而後快,但是你也沒有必要前去送死啊,留在玄符門內,我就不信,在滅仙陣下,以整個玄符門的力量還有人能夠傷的到你。”
“師傅,你確定是整個玄符門的力量?”陳易直接揭穿道。
“這個,即便沒有整個玄符門,起碼也有七成?五成?三成?”池圭的語氣越來越不自信:“好了好了,直說了,除了門中長老之外,那些境界較低看不通事情真相的弟子都不待見你。”
“哈哈哈,我就說是這種情況。”聽見池圭的話,陳易沒有絲毫的意外。
“甚至還有一兩個長老,也想要將你交出去。”池圭冷著臉又說了一句。
“這個我也能想明白。”陳易情緒稍微有些低落。
“不過你也犯不著去永恆森林,哪裡可沒有什麼規矩可言。”池圭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