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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這個院子的剎那,本來信心滿滿的陳易突然心生了退縮的意思,剛剛準備邁出去的腳步就這樣停在了半空中,吞了吞口水後才將腳放下。
最終,可能是過了半盞茶的時間,陳易臉上才浮現了認命的神色,終於是將腳步邁了出去,靠近院子大門之後抬手敲了敲,伴隨著清脆的聲音傳出,陳易扯開嗓子喊了一聲:“南宮道友在嗎?有要事求見。”
好像有著一陣清風吹過,陳易感覺這塊區域的溫度又降低了幾分,忍不住的緊了緊自己的衣服,身上那件冬暖夏涼的法袍此時好像有些不管用了。
“不回答我就進來了啊。”
壯著膽子又喊了一聲,隨後陳易臉上露出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的神色,抬手推向了大門,只是一推之下那兩扇大門緊閉沒有裂開一條縫的意思。眼見於此,陳易眼中閃過驚訝的神色感嘆了一聲:“以這般情況來看,估計馬上就可以尋找突破到元嬰期的契機從而突破了吧?”
口上如此說道,落在大門上的左手卻是微微用力,某一瞬間一道清脆的聲音伴隨著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盤般的聲音傳來,那兩扇門終於是被陳易推開,隨後陳易一步跨入了其中,接著又轉身將門關上。
畢竟自己這次前來身份地位較低,所以陳易並沒有狂妄到用神識去探測南宮蕌如今所在的位置,剛剛進入到院子中,陳易的眼神便左右掃視起來,如同進入到一個及其神奇的地方般,但是一番掃視下來陳易卻是什麼東西都沒有發現。
整個院子除了那一層不屬於這個季節這個地區所應該有的冰層之外,再也沒有其它特殊的東西存在,看起來就好像這個院子是一個沒有人居住的地方一樣。
就在這個念頭浮現在陳易心中的剎那,陳易本來有些緊張的神色卻是突然收斂了起來,同樣收斂的還有緊張之中的那絲淡笑之意,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湧上了陳易的心頭。
這些日子,她到底是怎麼過的?
偌大一個院子竟是絲毫人煙的氣息都沒有,難道除了修行她就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了?可是,明明那天自己回來的時候,門還沒有開啟,對方就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這又代表著什麼?
頓時,站在原處不再動彈,眼中閃過追憶的神色,種種畫面出現在陳易的腦海之中,從最開始如同一塊冰般的南宮蕌,到後面臉色減緩稍微有些人氣的南宮蕌,又到後面自己用盡千般手段讓其笑出來的南宮蕌...
這種種的畫面最後凝聚到了一起,變成了自己見南宮蕌最後一面時的表情,那一張就如同當時自己在遺蹟當中陷入幻境所出現的臉龐,陳易突然明白了一個事情,一個他之前一直迴避不敢確定的事情,一個即便是這次前來也依然有些說不準的事情。
想到這,陳易頓時心中下定了注意,抬頭猛的看去,看向了對面從外面看起來沒有什麼差別的二層樓的房間,然後目光落在了某一間房間上。
好像看見了一道人影偶爾會站在這個窗戶邊目光看向遠處,如同在等待某個人的歸來,準備等這個人歸來的時候好好的責怪一下這個人不說一聲便消失了這麼久,又或者跟他炫耀一下自己這段時間在修行上的收穫。
偶爾的站在窗邊,偶爾的看向某個方向,偶爾的想跟某個歸來的人炫耀,偶爾的想要責怪一下這個人,偶爾的臉上浮現一絲不由自主的的笑意。偶爾這樣做這樣想罷了,只是經常偶爾罷了。
某一天站在視窗的這道人影突然身軀一顫,臉上露出了不知道何時開始便再也沒有露出的笑容,然後消失在了視窗邊,只是這道消失的身影不過只是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又再次出現在了窗戶後的房間內,窗戶猛然關上,哐的一聲傳出,然後整個院子之中開始覆蓋上一層薄冰。
這層冰也越來越厚。
一番臆想出現在了陳易的腦海之中,但是伴隨著陳易心中某一刻升起的那種感覺,這番臆想卻是在陳易的腦海中揮之不去,然後陳易腳步加快,一往無前的向著自己剛剛目光所落的哪個房間而去。
來到房間外面,陳易再次停下了腳步,抬起手稍微一愣,然後敲了敲門。
“南宮道友,陳易求見。”
話音落下,陳易便站在門口處安靜的等待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易再次抬起了收敲了敲門,開口問了一句同樣的話,但是房間之中仍然沒有絲毫的反應。
然後陳易又站在門口安靜的等待,眼中稍微閃過猶豫的神色,最終還是將心中的念頭給打消了,此時的陳易不是一個金丹期的修士,反而更像是一個凡人,從進入院子開始,他便如同忘記了自己修行者的身份一樣,沒有動用任何的靈力或者神識之力。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陳易的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的神色,就在陳易決定再嘗試一次,如果還沒有回應的話那就只好下次再來了的時候,陳易的抬起的手還未落在門扉之上,便有一道清脆卻又平淡的聲音從屋內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