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姮淑蘭心中閃過這個念頭之時,還是之前的那處山頂之上,站在哪裡如同在打瞌睡的老者突然睜開了眼睛,深邃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隨著這道精光一閃,頓時一旁坐在在哪裡打盹的年輕男子突然睜開了眼睛,在看了一眼老者之後男子有些好奇的說道:“老..師兄,難道又出現什麼讓你敢興趣的東西了?”
說完之後,年輕男子並沒有等待老者的回答,只是伸出了右手,然後在哪裡不停的掐指,某一刻,年輕男子的右手突然一停,臉上露出了異樣的笑容,接著就聽年輕男子說道:“嘖嘖嘖,不得了,竟然又出現了這樣一個好苗子。”
話音落下,年輕男子突然一躍而起,走到了老者的身旁饒有興趣的說道:“要不,我們兩個就不爭了,一人一個?”
緩緩轉頭撇了一眼年輕男子,老者深邃的眼光又變的渾濁了起來,隨後就聽老者輕聲的吐出了兩個字:“沒門。”
聽見老者的話,頓時年輕男子神色一焉,此時一陣山風吹來,年輕男子如同感到寒冷一般的緊了緊他那單薄的衣服,然後又緩緩的踱到了之前坐的哪個位置,目光向著原處看了一眼後,男子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接著又閉上眼睛,不一會兒便傳出了鼾聲。
“外來之人,生而知之,來歷神秘,種種的這一切放在一個人的身上,你倒是讓老夫越來越期待了。”
“也不知道,在老夫這麼多年的照料下,你這顆苗在遇見這麼大的日頭之時,到底是會被灼燒致死,還是吸收其中的養分,再次生長。”
嘴唇微微蠕動,老者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但是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即便是這種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即便旁邊的年輕男子已經打起了盹來,但是又怎麼會真的只有他自己能夠聽見?
就在此時,旁邊打盹的年輕男子身體微微的抖動了一下,眼皮子跳了跳,最終還是沒有睜開眼睛,只是身體一晃之後,鼾聲依舊。
...
玉琢的拳頭下,陳易的拳頭彎曲成了一個詭異的弧度,此時他的拳頭離他的胸膛不過只有半個手掌的距離,而看陳易身上的死意也是越發的濃郁,就如同一個已經死去多時的人一樣。
而後,拳頭又退,這一退便是一大段的距離,距離他身體外那不由自主浮現的雷甲已經只有絲毫的距離,而另外的一邊,此時的姮淑蘭身上的靈力已經消耗極高,只不過卻像是有種不知名的力量不知道從哪裡湧出,支撐著姮淑蘭身上所散發的光芒依舊如故。
隨後拳頭又退絲毫,與雷甲之間的距離僅僅只能塞入一張薄紙。
此時的陳易看上去就如同已經認命了一樣,腦海中甚至連如何在這一拳之下逃脫的念頭都不再產生,腦海之中只剩下了一片空白,而唯一還在堅持的便只有他的這個拳頭。
可就在陳易的這個拳頭即將碰觸到他身上雷甲的剎那,在陳易的腦海之中突然有個畫面一閃而過。
畫面之中出現了一張冰冷的臉龐,臉龐之上此時如同皓月般的兩個眼珠子猛地看向了陳易,眼中充滿了期待的神色。
在看見這雙眸子之後,陳易本來如同一潭死水般的軀體突然一個顫動,同時在雷甲跟他的拳頭中間出現了一點綠光。
綠光出現的剎那,在陳易丹田處的金丹之中哪個世界之內,那株本來只是靜靜立在哪裡的青翠欲滴的株苗之上,本來有著八片葉子,但是在這剎那,這株苗之上的八片葉子卻是如同被人澆上了一同黝黑的油漆一樣,頓時那青翠欲滴的顏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死灰的葉子,然後這八片葉子潸然飄落。
就在這八片葉子飄落的剎那,陳易拳頭與雷甲之間的那點綠光猛地擴散開來,似的陳易整個人都被包裹在了一層綠光當中,這看起來沒有絲毫殺傷力的綠光出現之後,那本來緩緩後退的拳頭卻是猛地停了下來,不再後退絲毫。
也就在這個時候,某處山頂上的老者渾濁的眼中閃過滿意與期待的光芒,而旁邊的年輕男子更是突然的往後一倒躺在了地上繼續酣睡,隨後身體又是一個扭動,如同這個睡姿有些不舒服要換個睡姿一樣,同樣的,在年輕男子的臉上,嘴角處也是微微上揚。
至於姮淑蘭,相對於其他人來說更能清楚感受到綠光出現之後陳易身上的變化。
她那極具殺傷力的拳頭,依然是無時無刻不在對陳易造成傷害,這也是陳易的拳頭緩緩後退的原因。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她卻是發現自己的拳頭無法再精進絲毫,就如同陳易的拳頭已經退無可退了一樣,但是同樣的一種堅硬的感覺,如同拳頭抵在了鐵板之上的感覺湧上了姮淑蘭的心頭。
臉上浮現了驚訝的神色,姮淑蘭猛地看向了陳易,剎那之間四目相對。
然後姮淑蘭驚訝的發現,陳易身上的死意已經全都消失不見,甚至連將陳易包裹起來的心魔也消失不見。
接著,就見陳易的臉上浮現了一種坦然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