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不愧是老者,深知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那句話的殺傷力最大。
果然,在老者問出最後那幾個字的後,少年二話沒說直接說:“賭了。”
說完之後,就見少年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之上,臉上流露出憤憤的神色,接著又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個葫蘆,仰頭就往嘴裡倒,不過巴掌大小的葫蘆裡面的酒水如同一條小溪流一樣倒了十幾個呼吸後也沒有見底的意思。
在少年坐下之後,老者也安靜了下來,但是就在他抬起右手的時候,卻是突然的停了下來,偏著頭看了旁邊的少年一眼之後,眼中流露出沉思的神色之後右手突然一頓,然後將右手放了下來。
隨後兩人都變得安靜了下來,一時之間都沒有任何的舉動。
...
拋開老者與少年這邊不說,此時的遺蹟當中兩方人馬已經在這個遺蹟當中又轉了快半個月的時間,在這個時間段內沒有任何的異象發生,甚至如果從高處看的話,兩隊人馬竟是在朝著不同的方向前進,絲毫沒有碰觸的可能,但是一直關注兩方人馬前行的路線的話,就會發現本來朝著不同方向而去的兩隊人馬漸漸的朝著中央的那座最高的山峰而去。
只不過,陳易等人由東往西,而姮淑蘭等人就是由西往東罷了。
就這樣,又是半個月的時間過去,在這個過程當中一直沒有任何的事情發生,對於兩方人馬來說,對方就像突然從這個遺蹟當中消失了一樣。
直到某一天的時候,就在雙方人馬剛剛休整好,準備繼續向著那座高峰而去的時候,突然在他們的前方出現了異象。
就如同之前那顆界源珠出現的情況一樣,兩束光束在眾人的前方沖天而起,只是剎那的時間便清理出了一片空地,隨後這些光束直接刺入雲層之中。
異象突生,兩方人馬在這剎那都齊刷刷的飛到了天空之上,視野之中全是那道光束的樣子,只是當他們將目光從身前的光柱之上挪開在腦海中不由升起的一種奇怪感覺之中看向遠處的時候,這兩隊人馬都發現了遠處的異象,雖然他們除了這突然出現的異象之外也沒有看見光柱旁邊的哪些人影,但是在這些人的眼中,卻是異常清晰的感覺到了,光柱旁邊就有他們想找的人。
只不過讓人奇怪的是,這一次,竟是直接出現了兩顆界源珠?
陳易目露疑惑的神色,只是這種念頭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陳易給拋在了腦後。
“怎麼說?”冼童在發現遠處的異象之後,走到陳易的身邊低聲問道。
“我還以為他們已經離開了這個遺蹟。沒想到是去那邊了,難怪我就說這麼多天來都遇不上他們。”門宜也是同樣如此,上前說道,眼中的戰意還是極為的濃郁。
“現在的問題不是這個,問題是既然我們沒有看見他們那些人,卻能感覺到他們就在哪裡,那麼對於他們來說,自然也是可以感覺到我們的存在。”陳易緩緩的開口,說完之後又看向了身前的那根直入雲霄的光柱。
收回目光之後,陳易開口道:“按照之前界源珠出現的規律,想要那界源珠路面,第一需要時間,第二便是需要生機,這樣一來的話,中間還會有一些等待的時間。”
“據我估計,我們跟他們之間的距離最多不過是半天的路程罷了。”
“也就是說,如果他們在這個時候選擇先來解決我們的話,他們完全有足夠的時間。”
聽完這話,旁邊的冼童陷入了沉思,但是門宜卻是目光一閃,然後說道:“不就是一些跟畜生混跡在一起的東西,要知道我們可是驅獸宗。”
“之前是因為他們的埋伏,所以才讓我們如此難堪,但是這次再來的話,我非要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吃不了兜著走。”
門宜越說越是激動,看他的目光如同已經看見了姮淑蘭哪些人帶著哪些修士跑到自己的面前來,然後被自己這些人一網打盡的模樣了,臉上竟是莫名其妙的浮現了一些得意的笑容。
這般的笑容,別說陳易,即便是跟門宜算是一直交好的冼童也是臉色一黑,忍不住的轉過了頭去。
“此事沒有那麼簡單。”陳易沉聲道,關於姮淑蘭等人的身份來歷,他並沒有跟門宜等人說,所以知道這些人身份來歷的陳易心裡再清楚不過,不要看姮淑蘭這些人現在都是在借用哪些妖獸的力量,但是一旦將他們這些人逼急了,肯定會有一些讓自己這些人意料之外的手段。
而如今已經發現,在這個遺蹟當中被殺,那就是真的身死道消了,所以陳易沉默了一會之後緩緩的說道:“不管對方實力到底如何,獅子搏兔還用全力,我們自然也不能掉以輕心。”
“玄符門弟子聽命。”說完,陳易突然轉過身看向身後的那些人沉聲說道。
似乎是因為陳易的這個舉動有些突然,以謝剛為首的僅剩的那十多個玄符門的弟子竟是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過來,場中陷入了比較尷尬的神色,直到三個呼吸過後謝剛才如同剛剛反應過來一樣,隨同其他的玄符門弟子懶懶散散的回答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