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說完那句話就一臉享受的閭工,在聽見陳易的回答之後臉上的表情突然凝固了下來,左手捏著一隻蟲蛹停在空中,右手提著酒葫蘆也放在空中,看向陳易的背影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然後就見閭工眼珠子一轉,趕緊將那隻蟲蛹放進口中,砸吧砸吧兩下就吞了下去,那個碩大的酒葫蘆也被他放在了地上,乾咳一聲,然後正襟危坐的說道:“嗯,池圭道友能尋得你這樣一個徒弟的確是一幸事,既然如此,看在池圭的份上,你就先不必忙活了。”
“怎麼能?”陳易轉過頭笑道:“之前的確是晚輩多有打擾前輩,炒個菜而已,前輩可以因此原諒晚輩的話那是晚輩的榮幸。”
說罷,陳易轉過身繼續忙活起來。
只是他沒有發現,身後的閭工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額頭之上竟是留下了一滴冷汗,雖然被他直接用看上去極為邋遢的袖子給擦掉了。
“竟然是池圭那娘們的徒弟,之前可是寶貝的不得了,說她這個徒弟如何如何的好,以她的性子,如果閉關出來,那便是化神期了,到時候我就真的吃不了兜著走了。”閭工腦海中想道。
但是看著陳易忙活的背影,還有來逐漸湧入鼻腔之中的香味,閭工眼中流露出了猶豫的神色。
“怎麼辦?”閭工喃喃道,似乎對陳易的師父池圭極為害怕。
“不行!這種事情雖然我開了個頭,但是也不能讓我一個人來承擔!”閭工眼珠子一轉,臉上突然笑意綻放,隨即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喊道:“有了!”
“前輩,怎麼了?”聽見身後的異響,陳易轉過頭不解的問道。
“沒事沒事,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閭工此時已經站起身,葫蘆依然放在了地上:“對了,你且多做幾個下酒菜,我去去就來。”
聽見閭工的話,陳易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見閭工身形直接拔地而起,然後向著西方而去,轉眼間便消失在陳易的視野當中。
有些不明所以的陳易在看見那個放在地上的酒葫蘆之後,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按照閭工所說的那般,又重新處理起其他的食材來。
大約在一個時辰之後,正在給火堆之上烤著的一隻不知名妖獸後腿新增調料的陳易,心神突然一動,接著轉頭望去,竟是發現東西兩個方向各有兩道身影正向著這個院子而來,一個個身上赫然散發著元嬰期的氣息。
其中,閭工的身影赫然就在其中。
在他的身旁,一個男子被其牽著手往前,兩人情緒都有些高昂,似乎在爭論什麼東西。
不過,與其說是被閭工牽著手往前,還不如說是被閭工強行拉著往前。
最終這四人在院子的上空聚集到了一起,其中一人赫然是陳易曾經見過一面之人。
於是關於另外三人的身份,陳易心中便了然了,只是不知道為何這些尋常不是在閉關就是在界山以北的森林之中到處亂竄的人,今天為何會一起匯聚到這裡。
而在天空之上,其餘三人紛紛向著閭工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把我們叫過來,到底有什麼事。”
“還選擇這樣一個地方,閭道友你別死喝酒喝糊塗了吧?”
“雖然說池圭如今正在閉關突破化神之中,你這般做也未免太囂張了吧?”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閭工竟是有些著急起來。
“行了行了,你們都少說幾句!”閭工低吼道。
另外三人這才安靜下來,目光看向閭工。
“今日叫你們來,的確是有些事情,不過不是什麼大事情。”閭工裝模作樣的說道。
三人目露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