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刀痕面具人終於從符陣中脫困而出的時候,嘴中因為突破了符陣的笑聲還未來得及發出,便戛然而止,因為出現在他眼中的場面是,自己這些帶著面具的手下,此時一個個正如同粽子一般被綁了起來,扔在了一堆。
而自己那個相好,此時還不知是死是活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一個女子手中正把玩著自己相好的短笛,似乎有些嫌棄短笛之前被自己相好吹過,此時正拿著一塊不知道從哪裡撕下來的布料擦了又擦。
“喲?出來了啊?”見刀痕面具人有些茫然,陳易裝作驚訝的問道,其實對方能從自己的符陣中出來也不過是陳易自己撤銷了符陣的效果罷了,雖然刀痕面具人有著築基後期的修為,但是陳易對自己的符陣效果還是很有信心的。
“現在可以好好談談了吧?”陳易見對方沒有回自己的話,又問了一句。
刀痕面具人聽見陳易的話,站在原處就如同石化了一般,良久,終於是嘆息一聲,然後緩緩的坐了下來。
隨後,刀痕面具人揭開了自己的面具,一副滄桑的中年男子面孔出現在了眾人的眼中,如果不說其他的,倒還有些帥氣。
“現在可以說說,為什麼要在照陽山內佈置如此一個殺陣了吧?你們的目的是什麼?”陳易向著男子走了幾步,然後蹲了下來。
“能不說嗎?”男子問道。
“能啊。”陳易回答道,就在男子驚訝的時候說道:“那我就一盞茶的時間殺一個好了,從哪個動手比較好?或者說,你跟哪個關係不好一些?”
男子聞言,苦笑一聲,抬起頭看向了某個方向,隨後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似乎在醞釀從哪裡說起。
就在陳易對著身後揮了揮手,寸飛航準備走向一個面具人的時候,男子終於是開口了。
“照陽山,為何會叫做照陽山,你們知道嗎?”男子開口就是一個疑問扔給了陳易等人。
陳易有些不明所以,轉頭望向了歷穹,哪知歷穹在錯愕之後,也只是搖了搖頭,陳易便又看向了男子。
“此處身處深山之中,又在山腳,一天能有陽光照射進來的時間,僅僅是半個時辰罷了,為何會叫做照陽山難道你們這些照陽山的弟子就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嗎?”男子嘆息道。
“你別廢話了,直接說行不行?”陳易說道。
男子瞥了陳易一眼,然後收回了目光,緩緩的說道:“相傳多年以前有位境界高深的前輩,身具單一火屬性靈根,卻被他修煉到了極致,到了化神境界之後,平常還好,一旦身上氣息展開之後,整個人都讓人不敢直接目視,就如同看向天上的太陽一般。”
“所以後來,這個前輩有了一個稱號,便是照陽真人,而這座山,便是他坐化的地方。”
此言一出,不僅陳易驚愕,甚至連歷穹等人都一臉的驚訝,一個化神修士坐化的地方,那裡會有什麼東西?只要稍微動動腦袋便能知道。
頓時,寸飛航等人,臉上的表情精彩萬分,如果可以找到這個前輩的坐化之地,哪怕這麼多年來只留下了零星半點,那也是讓一些修士夢寐以求的存在。
果然,只見寸飛航立刻開口問道:“那這位前輩的坐化之地在哪裡?”
“不知道。”男子搖了搖頭,隨後說道:“經過我們多年的探索,最後發現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你們照陽山的山門處,但是具體在哪裡我們也不清楚。”
“所以之前礙於照陽山宗門在這,門內人多勢眾,你們不好下手,如今照陽山的人都搬走了,只剩下這些人了,你們就來下手了?”陳易問道。
男子點了點頭。
“你所謂的線索又是什麼?”陳易又問。
男子看了陳易一眼,然後從懷中掏出了一物,一卷深紅色的卷軸出現在男子的手中,隨後男子將卷軸拋向了陳易。
卷軸被拋向陳易,卻是在陳易身前兩步的距離徑直的落在了地上。
“你可真夠小心的。”男子見狀笑道。
沒有理會男子,陳易手一揮,一陣風吹過,卷軸散開,見其中並沒有什麼問題,陳易才伸手一吸,將卷軸吸到了手中,就在這時,除了歷穹之外,寸飛航四人紛紛的圍攏了過來,只有卿致萱在圍攏過來的時候還有些猶豫,似乎是礙於陳易的關係,但是在看見其他幾人已經圍過去之後,也是趕緊圍了過去。
只見卷軸之上畫著一副在歲月的侵蝕下已經極為不清楚的地圖,地圖之上的墨跡已經消散了許多,只能依稀看見幾個地名,而在地圖之後,一份關於照陽真人的介紹書寫在哪裡,但也如同地圖一般已經只剩下零星的一些字跡。
眾人看過之後發現跟男子所言沒有任何的相差。
“我佈置下的陣法,只是為了將這些建築夷為平地罷了,沒有想著傷人。”男子的聲音又響起了。
陳易聞言,收起了卷軸,然後看向了歷穹。
歷穹走到陳易的身邊,見陳易要將卷軸遞給自己,趕緊推讓起來,看得一旁寸飛航等人焦急不已,恨不得自己替代歷穹將卷軸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