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坐在那裡的陳易,陳酒跟陳醋兩人直接跑了過去。
“沒事,輕傷,輕傷。”陳易對著兩人笑了笑,說道。
陳醋抹掉了剛剛跑過來時流的眼淚,而陳酒握緊了手中的長劍。
“你們兩個去打點溪水過來,我跟你南宮姐姐有點事要說。”陳易對兩人吩咐道。
陳酒聞言,拉著陳醋走向了遠處。
見兩人走遠,南宮蕌走到了最近的那具屍體旁邊,在其身上摸出了一張儲物符,隨後又走向了其他幾具屍體,無一例外,除了哪個到死陳易都不知道姓名的胖子跟饒虎兩人身上各有一個儲物袋之外,其他人身上的都是儲物符,甚至陳易還發現其中一人所用的儲物符正是自己所煉製的。
將這些東西扔在了陳易面前,南宮蕌甚至連裡面有著什麼東西都沒有關心。
“我能感受得到,你並沒有出全力。”陳易看向南宮蕌,一邊翻看著身前的那些儲物袋儲物符一邊說道。
斗笠轉向了陳易,雖然隔著斗笠陳易無法看見對方的眼睛,但也明白對方在看著自己。
接著便聽南宮蕌說道:“為何我要出全力?”
“這倒也是。”陳易聞言,點了點頭。
“我沒有拖著這四個人,你也能贏,如果最終是你死在饒虎的手中,他也不會很好受,所以,如果你死了,我只需要將他們殺了,那我就可以順其自然的得到你的那塊令牌。”南宮蕌繼續說道“這也是我最想看到的場面。”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對現在的我動手?”陳易笑道。
“因為我還是打不過你。”南宮蕌毫不猶豫的說道。
“既然這樣,那你就不擔心陳醋那丫頭因此記恨你?”陳易又問。
“她記恨我?她為什麼要記恨我?”南宮蕌好奇的問“你對他們有恩,但是並沒有情,或許是有,目前也不明顯,所以即便是因為我不出手而導致你的死亡這種情況被她們發現了,也無所謂。”
“第一,他們現在不是我的對手,第二,他們的情緒我為什麼要顧及?”
“我還以為這半個月,你跟陳醋那丫頭相處的已經很好了。”陳易說道。
“那只是你以為。”南宮蕌回答道。
“但是,我覺得你此行跟著我的目的,還是為了那塊令牌,既然你打不過我,那就除了我死了,你將我的儲物袋拿走,只剩下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比較重要,重要到我願意將那塊令牌給你這一種情況了。”陳易緩緩的說道“既然如此,為何你要這麼直接的跟我說出原因?難道你們不會撒謊嗎?”
陳易說完這句話之後,只是靜靜的看著對方,體內的太青木在不停的發揮效果,如此短暫的時間,之前受到饒虎實打實一拳的手臂如今已經可以活動起來,而南宮蕌有斗笠護著,陳易雖然看著對方,但也不知道對方的情緒如何。
良久,遠處打水的兩個人終於要回來了,就在陳易覺得對方不會有什麼反應的時候,南宮蕌終於說話了。
“對不起,剛剛的話就當我沒說。”
陳易聽後,無聲一笑,這個南宮蕌,可太有意思了。
“難道你們族內,都是你這種情況的人?”陳易轉過頭看向了陳酒二人,口中說道。
只是,南宮蕌又不回答了。
待兄妹兩走近了以後,陳易緩緩的站了起來,雖然傷口處還有些痛,但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然後陳易接過了兩人打回來的水,洗了把臉。
就在陳易洗乾淨臉上的血水與灰塵之後,一旁的陳酒拉著陳醋突然跪了下來。
陳易臉上不喜,正準備說什麼卻聽見陳酒跟陳醋異口同聲說道:“請公子叫我修行。”
一時之間陳易沒有說話,沉默了良久,才開口說道:“你們先起來。”
沒有類似“你不答應我們兩個就不起來”的話從兄妹兩的口中說出,兩人聞言,立馬站了起來,堅定的目光看向了陳易。
“我自己也只是半吊子,沒有辦法教你們修行。”陳易說道。
看著陳易,從陳易的眼神中,陳酒明白,對方說的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