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籍上寫著,一旦有人突破金丹,便可以打破這個遺蹟的上限,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秘籍不說,哪怕到現在,我還能記得那隻鹿,它離開的時候看了我們一眼,眼中全是戲謔的神色,我們這些人就好像是別人手中的萬物一樣。”
“那隻鹿進入林中,便再也沒有出現,無奈之下,我們只得按照秘籍上面的方法去做,只是最後才發現,一座城池中,適合下禁制的人僅僅只能滿足一個人晉入金丹的靈氣。也就是說,只有三個人能突破到金丹期。”
“你知道多可笑嗎?知道這個結果後,那些前一瞬間還稱兄道弟一個桌子上喝著酒的人,二話不說就拔刀相向。這就是人性,這就是修士,沒有人願意等著別人突破金丹帶自己出去,所有人想的都是自己突破金丹,帶別人出去。”
“於是我們這一群人戰到了一起,最後,只剩下了四個人,至於為什麼還有四個人,因為那個人從一開始到最後都一直站在旁邊,沒有任何插手的意思。”
“當我們帶著傷離開那裡的時候,才發現,我們這群人,就像是被人在養蠱一樣,只有活下去的哪一個才有突破金丹的可能。可是,這是我們自己想的嗎?是我們自己想互相殘殺的嗎?不是,我們都是被逼的,我們就像被一個不存在的人操控著一樣,是哪個人操控著我們這樣做的,真的。”
看著精神似乎有些異常的馮景天,陳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馮景天說著這些事情的時候,陳易聽的很仔細,所有的變化,他都設身處地的想過自己遇見了會怎麼樣,但是想來想去,雖然自己可能會有些不同的做法,但是結果應該會是一樣的。
就像這些人,為了一個城池一個名額的事所作出的鬥爭,陳易覺得自己也不會例外,而且,如果有可能的話,自己不會僅僅只滿足一個城池就可以了。
“所以,為了能突破金丹,你按照秘籍上的說法在城內身具靈根的人身上下了禁制?”陳易又問道,有件事他想證明一下自己的猜測到底是不是對的,可是又不想直接問出引起對方的爆發。
“不錯。他們只是這水月遺蹟裡面的人,即便是身具靈根的人,他們也沒有修行的方子,還是一個凡人,一些凡人而已,殺了就殺了。”馮景天淡淡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陳易臉色一變,開口問道:“你是想說,仙凡有別?修士生來就比他們這些凡人要珍貴?”
“難道不是嗎?不是一直都是這個道理嗎?”馮景天反問道。
“可是,你在成為一個修士之前,也只是一介凡人。”陳易說道。
“那只是以前,我現在是修士,是一個即將晉升金丹期的修士,凡人?螻蟻而已,能作為養料讓我晉入金丹期,應該是他們的榮幸。”馮景天臉上的神色又變的猙獰起來。
聽著馮景天毫無顧忌的說出這些話,陳易知道,這些年裡,因為遺蹟的原因,因為一心想要離開遺蹟的原因,馮景天已經變了,起碼不是老闆娘口中所說的那個馮景天了。
場間陷入了沉默,兩人都沒有說話。陳易低著頭,看向了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馮景天則背對著陳易,雙手負在身後,看著遠方,眼神中一片憧憬。
“你就不怕離開遺蹟之後,你的事蹟暴露出去,其他修士對你的追殺?到時候,青雲宗也保不了你。”突然陳易又問道。
只是,聽著陳易的話,馮景天臉上竟是絲毫擔心都沒有。
“我怕啊,怎麼不怕?我只是一個金丹,隨便來個元嬰修士我都絲毫沒有抗拒之力。”馮景天喃喃道。
“既然如此,為何不就此收手?說不定事情還有迂迴的餘地。”陳易趕緊開口說道。
“事情我都做了,已經到了這一步了,你跟我說還有迂迴的餘地?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孩?”馮景天不屑的說道。
“雖然我做的這些事情會讓其他的修士對我不滿,但是我還有底牌,還有你想象不到的底牌。”馮景天又說道。
“你是說,可以憑空增加一種屬性靈根的這個底牌?”想了想,陳易決定還是將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