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拳打在玻璃上，玻璃紋絲不動，拳頭卻破了皮。
另一邊，凌靈回身看著墨菲斯托。
老紳士頓時抖了一下。
“凌先生，我真的盡力了。”
“如果你沒有盡力，現在躺在這裡的就是你。”
墨菲斯托連連點頭，腰身躬得更低了。
凌靈又道：“那麼幾個領主，你通知完了嗎？”
墨菲斯托小聲道：“還差一個多瑪姆，他和他的黑暗維度已經融為一體，脫離了地獄維度的範疇，我暫時還沒有找到它。”
凌靈稍一沉吟，直接道：“多瑪姆就算了，我給你時間去吞掉阿斯蒙蒂斯的領地，然後你再召集他們一次，誰的態度有問題，你就送一顆阿斯蒙蒂斯的腦袋給他。”
“是！”
墨菲斯托很激動。
阿斯蒙蒂斯，你的老婆我幫你照顧了，你的孩子我也會送他們去陪你！
“阿斯蒙蒂斯說的‘撒旦’是什麼意思？”凌靈突然問道。
墨菲斯托愣了愣，隨後解釋道：“凌先生，撒旦不是一個具體的生命，而是一個位置或稱號，能夠得到所有地獄領主共同認可和服從的人，就是撒旦，整個地獄的王。”
凌靈這才恍然。
“所以說，你，還有他們，都以為我想做撒旦？”
墨菲斯托靜靜地點頭。
若非如此，他老墨也不至於去一處打一架，他嘴上喊得冤枉，實則心中早有準備。
現在的地獄領主們各自為戰，雖然不能一人吞下所有靈魂，但起碼無拘無束，誰也不願意自己腦袋上突然多出一個“王”來。
墨菲斯托也是如此。
只不過他知道自己打不過罷了。
路西法也沒什麼區別，但他更有自知之明和長遠的預見。
除了他倆，剩下的地獄領主不會給一個素未蒙面的人類面子。
阿斯蒙蒂斯的頭顱肯定會收穫奇效。
畢竟阿斯蒙蒂斯的實力在地獄領主中堪稱中上，而且地獄領主在地獄是殺不死的。
墨菲斯托最怕的，是凌靈居然能夠硬生生地將地獄領主拉出他們自己的領地。
這遠比將一個人的魂魄打出身體更加困難。
墨菲斯托知道，那個雪山上的老女人可以打出別人的魂魄，但她就絕對做不到把墨菲斯托趕出地獄。
否則老墨早死了。
這是凌靈對所有地獄領主通用的無與倫比的威懾。
當然，也不排除偶爾會有人覺得自己頭鐵，墨菲斯托倒是希望這樣的地獄領主多一些，他不介意多幫幾位老朋友照顧老婆。
得知撒旦之事，凌靈沒有解釋。
撒旦這種頭銜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實質上的意義。
冥界，才是所有地獄維度的最佳歸宿。
兩者同樣都需要地獄領主的臣服，他們非要那麼理解也沒有什麼毛病。
“我可以給你好處，也願意給你時間，但你別讓我等得太久，也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凌靈的溫聲細語在墨菲斯托聽來卻冰冷刺骨。
他趕忙點頭稱是，直到凌靈離開後好一會兒，他才微笑著用腳踢了踢地上的三顆大腦袋。
“阿斯蒙蒂斯，打我？恥辱？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