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了張嘴，話語卡在喉嚨，幾番猶豫終究還是不知如何出口。
這時，兩人的腦袋突然齊齊地朝著旁邊一轉。
黃色火星憑空濺射出來，很快匯成了一個直徑一米多寬的圓圈。
鄭小飛動作迅速的往身後一摸，手槍咔嚓一聲直接上膛，黑洞洞的傷口直指那個剛剛從黃圈裡鑽出來的光禿禿的腦袋。
古一眼神平靜地看了他一眼，接著望向凌靈。
“嗨，找我的？”凌靈打了個招呼，心裡卻在想著別的事情。
要是鄭小明開槍的話，古一的腦袋絕對會炸開，畢竟她還是普普通通的血肉之軀，會被一刀捅傷，也會掉樓下摔死。
不管她是不是故意求死，也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死了，反正她的軀體除了比普通人更耐用之外，好像也沒有更多值得稱道的地方。
“凌，我覺得你在想一些非常失禮的事情。”
古一突然開口，眼中帶著笑意。
凌靈哈哈一笑，轉而道：“那不重要，你找我有事？是地獄入侵了，還是多瑪姆打上門了？又或者你被追債了？”
三段假設，古一聽得眉頭越皺越緊。
凌靈絲毫不以為意，只是笑吟吟地看著她。
鄭小飛識趣的收了槍，默默現在凌靈身後，只是耳朵卻微微豎直。
聽聽人家的話，什麼地獄、多瑪姆，這些字眼放在其他地方還不得是絕密級別？
聽到就是賺到啊！
好一會兒，古一嘆了口氣，沒再糾結凌靈的問題，而且輕緩地道：“我剛才有了一些很不好的預感，所以特意過來尋你。”
“預感？”凌靈一怔，接著道：“你是說運河？”
“沒錯，我想……跟你商量，絕對不要用你的劍去斬開運河，那樣會有很多生命消亡，不是運河兩岸，不是兩塊大陸，而且整個地球。”
一個“商量”，一個“絕對”。
兩個詞完全不相干。
凌靈卻明白了她的想法。
他無謂地笑道：“你看到了？壯觀嗎？”說著，他眼裡還有些期待。
劍斬大陸，雖然只是狹窄的地峽，但想想仍舊讓人感覺刺激。
雖然以前他連星球都好奇地切開研究過，可心理上能夠帶來的感受卻完全無法等同。
畢竟是地球。
鄭小明聽得臉都白了。
我以為你在跟我吹牛，可實際上你是卻跟我玩真的？
再狹窄那也是大陸啊，長几十公里！
“我沒看。”
古一搖頭。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的話。也許在我看到的那一刻，就意味它已經發生了，只不過那是在另一條不同的時間線上。”
凌靈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