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默麵皮抽動，好一會兒才道：“好吧，我理解了，謝謝Boss對我的……關照。”
凌靈擺手：“沒事兒就回去吧，工作很清閒嗎？”
“Boss，最近放假了。”
“為什麼？”
“聖誕節就要到了。”
“哦，明白了，不過你們這些老外真有意思，聖都沒了還過聖誕，我看你們就是想放假了，你可真不是一個合格的資本家呀漢默。”
漢默訕訕地坐到凌靈面前：“其實現在大家對於放不放假都不是太在意，因為即便工作日的時候也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忙碌，畢竟鳳凰集團已經是全世界最大的軍工集團了。”
漢默這句話可不是他以前針對漢默工業的那種刻意吹噓和自抬身價，截至目前，全球超過三分之二的政府都向鳳凰集團下了訂單，按照訂單價格和工期來看，至少十年之內鳳凰集團不用擔心客戶和盈利的問題。
當然了，這也是因為凌靈三個多月前大戰結束後直接宣佈向全世界所有人機構開放訂購的問題。
現在鳳凰集團最大的事情就是趕緊把手上堆積成山的資金轉換成一條條生產線以應付紛至沓來的訂單。
對於集團的問題凌靈不想多問，因為他不想給漢默創造一個繼續彙報工作的機會。
於是他轉而問道：“對了，你女兒呢，好久不見了，現在在做什麼？我記得她有一件可以瞬間移動的斗篷是嗎？”
提及女兒，漢默立時將集團的事放在了腦後，可他的神情變化卻依然複雜，先是有些自豪，隨後便是濃濃的無奈。
“唉，她現在很好，好到連我都不知道她現在究竟在哪兒，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
凌靈好奇道：“怎麼，你可以讓公司的人幫你找找，她難道還能躲過那麼多偵查手段不成？”
漢默搖頭：“倒也不是不行，可我主要還是認為沒有這個必要，她的性子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永遠都不喜歡一直待在一個地方，而且我覺得她不會喜歡我找人去調查她的行蹤，這樣恐怕只會破壞我們之間的關係。唉，現在這樣也好，她每週都會固定一個時間給我打電話，雖然不知道她在哪裡做什麼，但只要知道她平安無事就好了，我也確實沒辦法對她管得太多。”
凌靈點了點頭，不自覺地陷入了沉思。
從託尼和漢默的身上，他看到了一個男人從獨立到婚姻再到有孩子之後的變化。
再者相同的是託尼和漢默都有女兒。
凌靈覺得今天的漢默很有可能就是以後的託尼，畢竟託尼向來自視甚高，並且很多時候對自己的決定都始終堅定著百分百的信心，換句話說，在家庭之中，他肯定還是會保持著自己這樣的“統治者”地位。
可年輕人大多是喜歡挑戰權威的，小時候是崇拜，大了可就不一定了。
長輩權威越是深重，身為子女的越是會反抗。
以後託尼不知道會不會跟自己的女兒吵起來也還是未知數。
緊跟著凌靈又想到了自己，想到了師父，想到了未來他自己會不會也有一個女兒，到時候女兒會不會……
猛地搖了搖頭，凌靈主動切斷了聯想，那實在是太氣人太可怕了。
一旁，漢默突然試探著道：“Boss，上次的事情，對大家的影響波及實在很大，現在一切都重回正軌，所有人都很開心，您看，是不是可以藉著這樣的一個機會，讓大家湊到一起聚一聚，也好提振士氣。”
“這種事情你自己安排自己去做就好了，為什麼又來跟我說？”凌靈一臉嫌棄。
“呃……我自己恐怕不成，還是得您親自出面。”
“行吧，不是要聖誕了嗎，趁機會吧，幫我準備一些大禮包，到時候直接送給他們。”
“沒問題，交給我吧！”
“還有事兒？”
“沒了。”
凌靈立刻伸手指向門口。
漢默微笑起身告辭離開。
凌靈走向後院，目光直視恆星，眼神卻彷彿穿過一切阻隔落到了宇宙壁壘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