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等我？”奧丁微微眯起自己的獨眼，語氣稍顯低沉。
凌靈點頭，跟著又搖頭：“是也不是，我不知道你會不會來，但如果你不來，那自然沒什麼好說，可你要是來了，那我總得有點準備才是。”
奧丁四處望了望，道：“是嗎，那你為我準備了什麼？”
凌靈立時笑著擺了擺手：“哦，別誤會，我說的準備是心理準備，而不是其他的什麼陷阱之類的東西。”說罷，他揮手在空曠的露臺上佈置了一張圓桌和兩把椅子，邀請道：“坐下說？”
奧丁頗為高冷地點了點頭。
兩人落座，凌靈伸手一握，桌面上憑空出現一套茶具。
咕嚕嚕的水聲中，兩杯熱茶沏出，凌靈道：“請。”
奧丁從善如流地端著茶杯品味起來。
片刻後，奧丁放下杯子，語氣淡然而又肯定地道：“你殺了古一。”
這沒什麼好反駁或隱藏的，當著奧丁這樣的強者，隱瞞也沒有過多的意義，於是凌靈乾脆點頭承認。
“是我，不過你應該知道箇中緣由才是。”
“不錯，我知道。但我還是沒有想到她竟然這麼果斷。”
凌靈想了想當初古一的表現，點頭道：“確實，至少在這件事情上，她非常雷厲風行。”
從這一點上也能看去，古一真的是個狠人。對別人狠不算什麼，唯有對自己也能狠得下心來的人，那才是真正能夠令旁人為之畏懼的真狠人，更何況古一的狠是直接去死。
“這是她的底蘊，或許也只有她才能那麼做。”奧丁仰頭望天，雲捲雲舒，宛若他正在翻湧的思緒。
在這個宇宙，死亡，基本上就代表著結束。
因為這裡沒有什麼輪迴或者真靈讓你下一輩子去點醒它。縱然如奧丁一般的神王，死了就是真的死了，什麼都莫得了的那種。
但古一例外。
她轉投永恆的懷抱，讓靈魂能夠繼續獨立長久的存在下去，既不用去給三位一體維山帝還債，也不會被死亡規則淨化成為純淨的靈魂能量。
更為獨特的是，她似乎可以聯絡到每一個單體宇宙中的自己，並且這些古一非常難得的達成了一致，不管誰死誰生，最後大概總會出現一個多元級別的“古一”。
不論從手段，還是心理，古一都能被稱作“強人”。
奧丁又道：“你不屬於這裡，你到來之後，很多東西都發生了變化。”
“我們不應該害怕變化，我們應該擁抱變化，這個世界上唯一永恆不變的就是變化。至於我屬不屬於這裡，這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命題，當我身處這片宇宙之中，我就已經屬於這裡，又或者，我從來不屬於任何地方，我只屬於我自己。”凌靈笑著繞了大半圈，才道：“這種討論其實並沒有意義，因為這對你而言並不重要，我們需要關注的是，你我之間，會不會為彼此帶來麻煩，或者是好處。”
聞言，奧丁的老臉上第一次露出笑容，他異常贊同地點頭道：“你說的沒錯。不過現在我已經給你帶來了好處，那我的呢？”說話時，他的眼神從旁邊成堆的烏魯金屬上掠過，意味分明。
雖然烏魯是索爾送來的，不過要是沒有奧丁的縱容，索爾連奧丁寶庫都進不去。
奧丁才是阿斯加德的真正主人，他一天不死，索爾永遠都只能是太子。
凌靈直接道：“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