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班的化學老師準備去上課,見他一臉憂愁的,不禁問了問:“凡老師,你在想什麼呢!筆頭都咬嘴裡了。”
凡超愣了愣,趕忙扔掉紅筆狂吐唾沫,唾沫裡帶有絲絲紅墨。
漱口老半天,他才從垃圾桶旁站起身,隨即又是一臉沒情緒的難過表情。
“還不是我們班那個惹不起的小祖宗。”凡超又坐下,捏捏眉心,“這周過了就要高考了,她從轉來這個班開始就一直睡,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喊她來辦公室的次數,結果一點用處都沒有。”
聽他這麼說,那女老師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花堇一。
可以說在她來校就職這麼多年,花堇一凡超對他的學生裡最下心思的一個,然後那女學生一點改變也沒有。
成績依舊是非常非常嚴重的偏科。
“要不然你去找英語組的劉老師,問問她有關你那學生的事?畢竟她偏科能偏成滿分與零分的差距,可不是小事情。”
凡超頓了頓,說去就去。
劉穎上午最後一節的課,也不知道她這個點來學校沒有。
繞了小半圈,來到英語組。
凡超橫衝直撞就進入了,也是太心急,都忘了這兒還有個紀芬芳。
紀芬芳抬起頭,見凡超這麼魯莽,推推眼鏡很不爽:“凡老師,你好歹敲個門吧,這兒又不是化學組,哪輪得你這麼隨便?”
凡超嗒嗒嘴,懶得跟她爭扯。
掃蕩一圈,劉穎竟然還真的來了。
“劉老師,我有事找你。”凡超向她看去,客氣喊了句,態度比剛才對紀芬芳的時候完全不同。
劉穎沒多想,跟他走了出去。
兩人走在校園裡,在聊著有關花堇一的事。
“她很厲害啊,在我的課上雖然也經常的睡,可是該會的比我還多,我現在閒的有時候經常坐底下,聽花同學給學生們講題呢。”劉穎說道。
如今她都感覺自己是學生,花堇一成了老師的即視感,已經閒到都不知道自己來學校到底是幹什麼的了。
凡超嘴角抽了抽:“她偏科成什麼樣,你又不是沒聽說,也就你這門課優秀,可其他科全是零蛋怎麼上大學?”
哪怕就是花堇一將來沒出路做個英語老師,那也沒有文憑學歷認證,誰會錄用?
而且若是傳出從新啟中唯一一個沒有考上大學的,丟臉的又何止是花堇一一個?
整個學校都得為她丟盡顏面。
“你還挺操心花同學的呀。”劉穎笑笑,不禁埋汰打趣起來,“可是你現在為她考慮也晚了。”
凡超不由拍拍腦袋,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也是,如今都到這個時候了,花堇一的成績怕是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你也別難過,大不了找花同學聊聊,讓她來年再留一級,爭取混個高中畢業證。”劉穎安慰。
凡超想哭的心都有。
花堇一都十八歲成年了,以她的性格再留一級她肯定不樂意。
正趴在教室無聊打發時間的花堇一突然就打了個噴嚏。
“花同學,感冒了嗎?”池夢鯉擔心詢問。
花堇一揉揉鼻子,沒什麼情緒的笑了笑:“可能是有人在說道我吧。”
“對了,我好像聽戴老師說過,花堇一數學也沒那麼差勁到考零分的地步。”劉穎想到什麼跟凡超講著。
凡超打了個激靈,微微一愣。
“劉老師,我還有事先走了啊!”凡超一副著急模樣,匆匆走掉。
劉穎也沒問他著急去哪,無非是想去找戴媚瞭解一下花堇一的情況。
教室。
這節是戴媚的數學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