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聲脆響,青衣手中的茶杯被捏成了碎片!滾燙的茶水濺了一身,但彷彿毫無知覺,只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倒下的霍剛。
真正的身形如鬼魅,一個瞬身之下,青衣就站在了臺上,才看了一眼倒在自己腳邊的霍剛,就知道這弟子算是沒了!
青衣的臉色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指著左君大聲質問:“你從哪裡學來的我幽魂山功法?說!今日你必須給本座一個說法!”左君和霍剛糾纏的時間過久,以至於別的弟子都已經分出了勝負,霍剛這裡還在被左君纏的死死的,時間拖得越久,越來越多的人,發現了這裡不凡,圍過來觀看,霍剛倒下時,左君的擂臺早已被圍得裡三層外三層,水洩不通!
一旁的炎道子等人聽到這話也驚了!尤其是炎道子,更是頭疼,上一場左君使得是明月山與丹峰的功法倒還好說,畢竟宋月、藥老二人與邢凱關係都還算和睦,但現在青衣橫插了進來,那可就真的不好辦了,青衣與邢凱本就相互看不上,平日裡為了點小事就能鬥得不可開交,更不要說今日的情形!
左君說道:“青衣師伯,剛才我已經說了,我從來沒學過其他山門的功法,我修的功法,都是師傅教的!”
炎道子聽到左君這麼說,覺得有必要問個清楚:“青衣師弟,如何確定左君用的就是你幽魂山的神通?”
青衣冷哼一聲,指了指倒在地上的霍剛說道:“我這弟子身上的傷,就是‘斷魂’之術造成的,本座看的清清楚楚,霍剛被左君廢去了一臂,本就身受重傷,又抽取自己的神魂之力,強行施展扶脈境的斷魂之術,與左君以命相搏!”
說道這裡,青衣怒視左君,繼續說道:“誰知道這小畜生早已有了算計,在我這弟子施術的瞬間,同樣以斷魂之術反擊,讓霍剛被自己的法術反噬!小畜生的手法本座看的一清二楚,哪裡會有錯!”
炎道子趕忙招手說道:“藥師兄,快,看看這霍剛的傷勢!”
藥老點點頭,剛要上前,豈料被青衣攔下,只見青衣陰著臉說道:“不用看了,我這徒弟沒救了!”
藥老詫異的問道:“不叫我看上一看,你怎就知道沒救了?”
青衣瞥了一眼藥老,陰沉著說道:“他是被斷魂之術反噬,現在已經身魂兩分,神仙難救!”
周圍圍觀的弟子被驚到了!怎麼好好的比試,比出人命來了?雖說平日裡宗門弟子時間也有仇殺的,但是誰都不敢將事情擺在明面上!現在可好,左君殺了幽魂山內門排名第一的弟子,而且還是在宗門大比上,眾目睽睽之下殺的,就看這回掌門怎麼處理!
藥老聽了這話頓時住了嘴,畢竟人家弟子死了,不好再說些什麼,一步三搖晃得走了回去,不遠不近的就站在左君身邊。
“今日邢凱不在,這左君要被青衣拿的死死的,說不好還要上刑堂領罪!不行!說什麼也要保下這小子,不然等邢凱那潑皮回來了沒法交代!”藥老暗自想到。
看到炎道子張嘴,青衣先一步開口,怒氣衝衝的問左君:“小畜生!還不說!你從哪裡偷學的我幽魂山功法!”
青衣左一個‘小畜生’,右一個‘小畜生’叫的左君心頭火起,冷冷的說道:“弟子方才已經說明白了!從來沒有學過其他……”
左君同樣的辯解給了青衣勃然大怒的理由,怒斥道:“少跟本座扯皮!偷師乃是宗門大忌!你若是現在承認還好說,若是抵死不認!我自有手段讓你自己說出來!你自己想想,是打算受盡千般苦楚再招認,還是現在乖乖的說實話?!”
青衣的話讓左君瞬間沒了說下去的興趣,一句話也不說的盤膝坐下,就在原地開始打坐,剛才與霍剛的一戰,損耗頗大,一枚凝氣丹扔進嘴裡,就開始默默的恢復靈力。
四周的無數道目光聚集在了青衣的臉上,再加上左君的這番無視的舉動,讓青衣勃然大怒!一爪抓向左君:“豎子無禮!”
麻衣眼疾手快的將青衣攔下,這時藥老已經站在了左君的身前,防著青衣暴起傷人。
左君睜開眼,看著眼前的這位幽魂山首座開口說道:“青衣師伯,我只是一個弟子,而你是一山首座,與我動手,你不覺得有失身份麼?”
未等青衣破口大罵,左君繼續說道:“我師承藏兵樓,師父教什麼,我就學什麼!至於功法來歷,不是我該問的!”
這時宋月和邱清明走上前,宋月說道:“青衣師兄,有關左君功法的事情,我和藥師兄都覺得咱們還是等到邢師兄回來,在做打算,現在委實不是好時機!咱們身居首座之位,現在倒讓弟子們看了笑話!”
宋月的一番話,也讓青衣冷靜了些許,冷聲道:“好!功法的事情咱們暫且不談,那左君殺我弟子,此事怎麼算?!”
左君眼神中帶著不屑的開口:“當時情形,我若是不反擊,死的就是我!怎麼?難道別人死得,幽魂山的弟子便死不得麼?”
藥老始終站在左君身邊不遠處盯著青衣,宋月與邱清明二人也站在左君身前,將左君護在身後,再加上炎道子和麻衣二人站在自己左右兩側,青衣現在就算是想對左君動手也是不可能的,只好帶著怒氣說道:“你說怎樣就是怎樣了麼?我那弟子的斷魂之術打到你身上了麼?分明是你早有算計,一步步將我徒兒逼到絕地!就算你說的是實話!你有人證麼?有誰為你作證?”
“我可以作證!”脆生生的聲音響起,宋月見到是明月山的弟子,招了招手,示意她上臺來。
周雨跳上石臺,猶豫了一下,站在自己師尊身邊,剛才不知怎麼的就喊了出來,現在上臺來才看到五山首座和掌門都在,臺下幾千雙眼睛滴溜溜亂轉的看著自己,緊張的抓住了宋月的衣袖,一時竟忘了該怎麼說。
宋月拍了拍周雨的小腦袋,低聲安慰道:“小雨莫怕,照實說就是了!”
得到了自己師尊的安慰,周雨的膽氣也大了起來,鼓起勇氣說道:“我在臺下看的分明,君哥哥只廢去了霍剛一條臂膀,並沒有想要他性命,反倒是霍剛那一指頭若是點實了,君哥哥就沒命了!”
青衣對周雨的話甚是不屑,冷哼道:“這是你一人之言,不足為信!”
“我也可以為左兄弟作證!”
又有一人站了出來,臺下陣陣驚呼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