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次藏兵樓也有弟子參加大比了?往年不是從來沒有麼?”
“就是啊,還只有一個弟子參加,這要怎麼個比法?”
“往年都是五十個弟子捉對兒廝殺的,現在多出一個藏兵樓的,看來是要輪空一個了,我賭五十枚下品靈石,就是這叫左君直接輪空!”
“哼!我就不信邪,跟你賭五十個!”
場中的弟子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著這位左君到底是何方神聖,有好事者甚至於直接擺了賭局,叫嚷著下注。
有許多在內門中閉關了許多時日的弟子也在四處打聽:“左君是誰?我記得藏兵樓的大弟子不是姓郭麼?不叫左君啊!”
“師兄你一直在閉關不知道,前些年藏兵樓首座收了個二弟子,想來就是這左君了!”
“對對!當時我記得門中因為這左君還起了不小的波瀾呢!”
那名被一群小師弟如眾星捧月一般圍在中間的男子,露出好奇之色,問道:“哦?這左君有什麼奇異之處?”
“嗨!師兄你是不知道,這個左君當時入門時據說是先天極品靈根,還是極陰極陽,聽說掌門都出動了!六山首座當時為了搶他,好險沒打起來!最後還是被藏兵樓首座搶走了!”
這位師兄聞言露出驚訝的神色,驚歎道:“極陰極陽?!果真是天驕!這才幾年的時間,就能夠參加宗門大比了!自愧不如啊!”
看到身邊的師兄的神情,那說話的弟子‘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說道:“天驕是天驕,不過也就是一時半刻的天驕。”
“哦?此話怎講?”
“這左君先天極品靈根是不錯,但卻是個不能修行的,聽人家說好像是先天無脈,這也算是個極品了,極品靈根卻不能修行!”
聽到自己師弟的話,這男子神色錯愕的說道:“啊?先天無脈?這……真是可惜了”
“不是說藏兵樓的老二不能修行麼?他怎麼來了?”
“誰知道呢?說不定他師父給了什麼寶貝呢?我看說不得就是個二世祖!”
此時,像這樣的對話,正在到處上演著,場面嘈雜,驚歎聲,偷笑聲不絕於耳。
周雨的小拳頭攥的緊緊地,小臉氣得鼓鼓的,銀牙緊咬,白皙光潔的額頭上青筋亂跳,看到身邊一個丹峰弟子正在和一個明月山外門的女弟子竊竊私語,二人時不時偷笑,周雨厲聲罵道:“誰許外門弟子來此地的?宗門大比只得各山內門弟子在場,你是不知道麼?在門內呆夠了是吧?!”
那明月山外門的女弟子回頭看見了發怒的周雨,頓時臉都被嚇白了,那丹峰弟子正要辯駁兩句,卻被那女弟子死死拉住,耳語幾句,二人一同灰溜溜的離去。
罵完了人周雨的心情還是沒有好轉,心中的氣還是消不下去。
“你又何必如此?”左君有些無奈的看著周雨。
周雨仰頭看著左君,惱怒地說道:“君哥哥,他們嚼你舌頭也就算了,話還這麼難聽,我實在是忍不住!”
左君笑了笑,說道:“他們說的也都是實情,前些年我確實是不能修行,既然他們愛說便讓他們說去,又說不痛我!管他們幹什麼?”
“你……”周雨一時氣結,見到左君一臉淡然的樣子,自己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肅靜!”
洪鐘大呂般的一聲大喝炸響在人群中,吵嚷的場面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藏兵樓左君?左君可來了?”
見到那站在玉階之上的道人又喊了一遍自己的名字,左君低聲安慰了一下週雨,快步走到玉階下,拱手對那道人說道:“小子便是左君!”
除了青衣見到左君之時雙目微不可察的一縮,炎道子和其餘四山首座都帶著另類的表情看著左君。
五山排名前十的內門弟子分成五列而站,只有左君一人獨自站立一邊,顯得無比突兀。
饒是左君已經心中早有準備,可是現在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身後無數道目光注視著,還是有些難受。
清風山的宋振站在隊首,腰間佩一柄長劍,一身長衫,長髮用青色的布巾隨意挽了起來,有幾分書生提劍的意味。
宋振偏過頭去,輕聲問道:“這左君是什麼來歷?藏兵樓的?”
劉子玥站在宋振身後,湊到宋振耳邊輕聲說道:“師兄有所不知,他是藏兵樓首座三年前收的二弟子,此次應是頭一次顯露人前。不過傳言他先天無脈,並不能修行。”
宋振有幾分不可思議:“既然不能修行,那他來宗門大比作甚?”
劉子玥搖了搖頭:“不知道,此前各山內門中的前十弟子,咱們都差不多知曉,不過並沒有聽說過藏兵樓的左君也要參加宗門大比。”
聽了劉子玥的話,宋振皺著眉頭思索了一番,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去告訴後面的師弟,若是一會兒比試碰上了左君,手下注意些,莫傷了他!”
劉子玥點了點頭,雖說不知道自己師兄為什麼這麼做,但還是轉過身去將宋振的話說給後面的師弟知道。